到了一处茶楼前苍凌觉着什么东西砸上头一抬头竟有人在了台抛花,其中一人尤为显眼,一身红色劲装编着麻花辫依在木栏前,正是思达扎娜。
她手里握着花枝,花已经抛出去落在苍凌发冠处,是一朵雪白玉兰花。
思达扎娜叫道:“不想你俩竟是这般般配,早知
如此两个都娶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嘛。”
苍凌眉眼轻弯回道:“自今后公主可别在打我的人的主意了。”
本是一句调侃苍凌仗着人声鼎沸也生了胆随口一说不想身边的人视线竟忽而扫了过来,两人的确是没有近距离对视过,这回对着穿婚服的彼此不得生出一丝莫有的情感。
苍凌先收了视线,茶楼邂在后边,整条路足够半个时辰,到秋水居挡住了外边凑热闹的人,里边都是来贺喜的官员此刻早早伸长脑袋在瞧。
马上坐着拘谨不舒服这边苍凌一下马便觉得脚僵,一个小崴脚被身边人扶住胳膊,如在鹤云楼离席时见面,那次也是他扶住了自己。
“得亏殿下眼尖不然要闹出笑话了。”苍凌笑着讲,对方扶完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下滑捏住了他的手,人体温度不一触感尤为明显。
周祈远也不理会苍凌诧异处自顾道:“既是做戏总要做足。”
而后拉起苍凌的手踏进门,苍凌循规蹈矩跟上并下足面上功夫,众人看了依然是那位有风骨的直臣苍凌。
此次婚姻特殊缘故舍去凡俗程序,礼仪一切从简。
黑靴踏过十丈红毯停在尽头处,司仪喊过:“拜天地——”
“叩谢皇恩——”
二人跪拜动作整齐划一预习过一般顺利完成,众人贺喜声中太阳已完全落山,府里处处点上红烛,一群人移步后院喜宴。
“既礼成我们谁也逃不了。”周祈远掌心捏着牵巾,苍凌抬手摘走发冠处玉兰花放进身边水缸里,“今日不仅是你我二人成婚日还是殿下的生辰。”
周祈远偏首:“小侯爷调查我还真是仔细。”
苍凌笑道:“二月二十九这日子好记。”他理了衣襟,“后院这酒殿下替我喝了吧。”
主屋收拾的温馨,苍凌下了马后就觉得腰疼屁股疼,四下无人他踢掉鞋爬上床闷头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动静吵醒了人,苍凌翻个身朝着天花板,耳旁传来修安的着急忙慌的声音:“公子不好了。”
苍凌继续眯着,他倒不信有人挑这个日子闹不痛快。
修安一把拉起人,“六殿下不顶事啊。”
苍凌无奈起身,直皱眉:“他怎么了?”
修安:“二皇子和那几个公子给殿下灌酒,才一坛殿下就走路都晃,这少说还得喝上半个时辰呢。”
苍凌无语道:“你替他喝。”
“二皇子骂小的不懂敬上,还骂公子你不懂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