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她只想当咸鱼
跃越
容华做了十六年尚书府千金,直到真千金容英被寻回,她才知自己是猎户之女,阴差阳错受了多年荣宠。
作为一个有觉悟的假千金,容华已决定离开,不料祖母不舍,将她留了下来。
消息一出阖府哗然,料定真假千金必会势如水火,却没想到事实大相径庭。
真千金冷嘲热讽、处处刁难。
容华面不改色:“姐姐渴不渴,我给姐姐泡了茶。”
宴会上真千金被贵女嘲笑不通才艺。
容华冷脸上前:“就你那三板斧功夫也好意思说我姐姐?”
庙会遇刺,一向怕疼的容华飞扑过去挡住刺往真千金的剑,忍着剧痛叫她快跑
真千金起初厌恶仇恨的目光日渐变得复杂,最后更是在容华挡刀时脱口而出一声妹妹。
身为咸鱼的容华表示,比起争抢较劲,姐妹亲情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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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知道,永定候府位高权重一直被帝王忌惮,这门婚事便是明晃晃地打压。
对那鸠占鹊巢享她人之福的妻子,他是半点好感也无。
却不料,那人竞是个没心没肺的,任他恶语相向,都一笑置之,转身便乐呵呵地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更可气的是,时日一久,他不知不觉便想往她的小院去……
阅读指南:
1、本文慢热,前期男主出现不多。
2、女主三观正,真假千金和解前,女主会受点小委屈。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阴差阳错甜文轻松
四月本是芳菲竞开时,因着连下了一旬的雨,花儿还没来得及盛开便被雨水打落,京都的春光比不得往年。
好在今日,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刑部尚书容府西北角最偏僻的漪澜院,丫鬟们迎着朝阳把给花草遮雨的油布和撑架移开,见花骨朵都在,齐齐发出了欢呼声。
穿豆绿色短衫的丫鬟兴奋道:“姑娘先前还担心雨下久了,地底下蓄水会烂根,前儿带着银珠她们冒雨挖槽引水,现下知道花儿都没事一定高兴坏了,我们快去告诉姑娘。”
着桃红色短衫的丫鬟一把拦住她,“先别去,今儿什么日子你忘了?姑娘等了一个月就盼着今天能去见夫人,这会子银珠姐姐正给姑娘梳妆,别去打扰。”
小丫鬟懵了一瞬,很快想起今天是十五,顿时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略带愤慨道:“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每月只十五这天才让姑娘去请安就算了,偏还次次都那么冷淡,从不给笑脸,没得让人以为姑娘不是她亲生的呢!”
“嘘,你小点声,别让姑娘听见。许是夫人性子冷的缘故。”
“性子冷也没见少让少爷去呀!你就别描补了,这些年她对姑娘怎么样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府里那些拜高踩低的最会看脸色,要不是还有老夫人疼爱,姑娘堂堂尚书府嫡女过得还不如少爷院里的大丫鬟呢。”
话赶话说到这里,两丫鬟都沉默了。她们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姑娘相貌品性样样出挑,人见人爱,怎么就不遭亲娘待见。
“不说那么多了,咱们姑娘心大,人又长的美,总归是有福气的……”
院子里的话一字不落进了屋,银珠绾发的手一顿,偷瞄了眼端坐在妆奁前看着海棠树的容华,不安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如此几次之后,一心赏景的容华终于从铜镜中发现了异常,转身打趣道:“你一向爽利,怎么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银珠放下梳篦,后退一步福身行礼,“是奴婢管教不严,才让她们胡言乱语失了分寸,姑娘别将这些话放心上。”
“这些话我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只不过那时说这话的人并不是替我意难平,而是取笑。母亲与我不亲近是事实,但我有祖母和你们呀,知足常乐!”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照了进来,容华微微仰起头,迎着朝阳的脸莹润的几乎能发光,鸦羽似的睫毛俏皮地向上卷曲,一双桃花眼似水洗过般澄澈透亮,秀挺圆润的鼻子让人看着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和煦的春风伴着泥土的清新吹进了轩窗,镜中的人忽然笑了,眉眼弯弯梨涡浅浅,让人看地心都酥了。
银珠一时看愣了神,姑娘及笄后越来越美,尤其身上那股江南女子的气韵,在京都众贵女中美的别具一格。
若不是夫人以身体不好为由,这两年拘着不让姑娘参加各种宴会,但凡姑娘在外多露几次脸,上门求亲的人怕是要把尚书府的门槛踏破了。
想到这,一向稳重的银珠也忍不住开口:“姑娘,奴婢打听到老爷今天休沐,待会去林栖阁请安时老爷应当也在,您同老爷说说下个月齐府小姐生辰宴的事,只要老爷同意,夫人想必不好再拦着。”
容华收回目光,瞥见银珠晦暗的眼神,知道她还对小丫鬟的话耿耿于怀,笑着安抚道:“好姐姐,我不想去,哪有母亲病着女儿到处参加宴会的道理。”
“夫人那哪是病了,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
当年老夫人指派她来漪澜院可是要她护好主子,小事姑娘可以不计较大事可不能犯糊涂。
情急之下银珠忘了尊卑,“那都是夫人的借口!老爷不管内宅之事,老夫人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您就是再心宽也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啊!”
容华看着替她着急上火的银珠,心里涌起阵阵暖流。
虽然她不在意是否能参加宴会,却也不忍看着身边人替她忧心,于是软声说:“好姐姐,我听你的,若是能见到父亲一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