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呢?”
“我不管你怎么定义两件事的性质,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影响了我的工作,我只告诉你,回去之后你只能照本念台词,不许自己做一点表演。”谢姝捏着打火机的外壳敲敲他的手肘,警示他:“你听明白了吗?”
萧绥抬手去接打火机,比金属外壳先一步落到他手掌里的是谢姝的手指,纤细的手指用力绷着,足见她有多生气。
萧绥蓦地填了下嘴唇,他把打火机和谢姝的手一起握在手掌里,另一只手绕过谢姝夹烟的手搂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的腰侧,像跳交际舞一样把她钳制在怀里。然后在谢姝惊讶的眼神下,低头亲她的红唇,和她的唇舌跳你来我往的交际舞。
起初谢姝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始料未及,任由他撬开牙关和她的舌头交缠,吮吸她两颊的软肉。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罩在萧绥的怀里了,指间的烟燃成灰烬掉下去,在瓷砖上砸出一片烟灰。
香槟色的t衬衫在挤压下皱起,谢姝被放开后喘着气抻她的衬衫,可褶皱产生后仅靠拉拽无法复原,她身上可不只有这个需要整理,晕开的口红和唇下的水渍她又要如何处理。
抬眼看萧绥,他正用大拇指擦嘴唇上的口红,越擦越多,之后他索性不擦了,叼着烟拿自己刚抢到的打火机点烟,烟点着了他又取下烟,食指和中指夹着递给谢姝。
谢姝低头就着他的手叼住烟头,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指根,鼻息扑在他的手指上。她重新挺直背,唇间衔着他点的烟,眯眼观察他片刻,然后抬手对着萧绥珍贵的侧脸扇了个耳光。
力道不轻不重的,但足够在皮肤上留下红痕。
萧绥被打得侧过脸去,舔舔嘴唇,无奈说:“你都抽我的烟了还打我?”
谢姝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白雾,冷冷地说:“是我的烟,我的打火机。”
“你要是想,”萧绥抓了把头发,平静说出:“我也可以是你的。”
谢姝又吐出一口烟,她掸掸烟灰,说:“我不喜欢放荡的男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听话的,安静的,何温洺那样的人?”
“起码不是会来打搅我的人。”谢姝扔掉烟,推开萧绥到一旁,先他一步出门。
刘欣晨感觉事情有点奇怪。
她印象里谢姝是个敬业的人,她几乎不会在工作中途缺席,尽量做到事必躬亲。可今天她把萧绥叫出去之后就一去不复返了,直到一小时后试镜了几轮她才回来。
她回来时的样子也很可疑,香槟色的衬衫换成了裸色的衬衫,颜色虽然相仿但布料的光泽完全不同,嘴唇上的口红颜色也变了种红色,这让刘欣晨很难不怀疑她刚刚去鬼混了。
谢姝就算了,在她回来之前坐回座位的萧绥也显得格外可疑,因为他嘴唇本来就薄,一肿起来那真是明显得无法忽视。
他们两个同时在场,又不肯跟对方面对面说话,一个人开口了另一个人就闭上嘴,视线从不聚到一起,连递东西都要别人代劳。
这可不是谢姝的作风啊。
又一轮试镜过后,休息时间刘欣晨悄悄问谢姝:“你跟萧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谢姝翻翻手里的简历,“我总不至于和他出去开房。”
“你开不开房也没什么,就是别被谁看到了,制片人和演员最容易传出丑闻,做事要小心一点啊。”
刘欣晨不是不知道谢姝有男朋友,不过在她眼里谢姝谈个小三小四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异地恋嘛,又是事业有成的漂亮女人,被勾引她保持不住也很正常。况且谢姝和谁胡搞也不干刘欣晨的事,她就算真的跟萧绥有什么也跟她无关,只要他们别妨碍电视剧的制作和播放就行了。
“你手上的诉讼案怎么样了,这电视剧开拍播出之后,你就没时间管这些了吧?”刘欣晨是在暗示她性侵案结束得晚会影响电视剧的播出。
谢姝对她的事一向有盘算:“放心,我会在开播前结束的,时间我早就安排好了。”
她在提起诉讼之前就安排了之后的一切事项,包括诉讼爆出的时间节点,以及之后的诸多处理方式,谢姝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她的作品播出。
许多准备事项在年前被逐一打理好,电视剧将会在年后开机,综艺则采取边拍边播的模式,也会在年后开拍播出。
今年春节谢姝没有在家休息太久,她忙着飞去洛杉矶公关,每天上午跟评委吃brunch,下午跟往届影后喝下午茶,晚上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跟各路演员推杯置盏。
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处理,何温洺倒是想留在洛杉矶陪伴她,但家里要求他整个假期都陪着家人,谢姝理解这点,爱情总要落后亲情一步的。
这次在洛杉矶谢姝还是住在谢延岐家,他也没有回家,今年谢延岐没有去年悠闲,他的客户突然爆出了丑闻,这件事拖累了他回家的步伐,逼迫他不得不留在洛杉矶处理。
“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不要招妓,也不要跟你的保姆和助理乱搞,更不要找情人!你呢?你做了所有会毁掉你仕途的事!圣诞节陪伴完家人去见心爱的情人,顺带请来薪酬贵两倍的妓女陪你玩多人游戏,然后呢?再让妓女怀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你疯了?稍等,我暂时不想听你的辩解,我需要接另一个电话。——嘿,玛莎,好久不见,是的,我们上次见还是感恩节,你做的土豆泥令我印象深刻。他的丑闻?噢,当然不是真的,他是你的丈夫,你一定要相信他。请稍等一下,我要先应付记者。——佩妮,我就知道是你,不不不,你不会放出他的新闻,因为我有更有趣的新闻给你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