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私人拍卖不用交税,还能处理一些敏感物品,所以价格普遍较低。
“明天,上次是在一个私人会所,我也是以为前辈带着去过一次。这个拍卖很安全的,去的人都是凭卡进场,我有一张卡,可以带一个人。”这张卡是由周老作保,给徐迩办的,不然就算是有钱对方也不会给你办卡。
“成,咱两去吧,那两丫头要去逛街,咱们去了还碍事儿。”祁丰州一拍大腿,觉得这事儿不错,欣然同意。
第二天,徐迩将一张在魔都给徐霓办的银行卡里,存了两千块钱,让徐霓和祁莉莉好好去玩,自己则是和祁丰州呆在酒店,等着拍卖会的人来接。
这种拍卖会因为隐秘,一般都会临时换地方,就连派出去接人的中间人,都是要等电话联系,若是自己去,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来接徐迩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就很油滑,嘴角长了一颗黑痣的瘦小男人,通电话的时候,对方介绍自己叫耗子,倒是人如其名。
耗子开的是一辆看起来很破旧的奥迪,但是一上车,就会发现里面的坐垫、椅背都裹着毛毯,坐上去非常暖和。
“两位老板坐好了,我们这就开车。”耗子开车水平不错,就算是在京都,也很少被堵车。
两人坐在车上,一边闲聊一边向车外看去,越走感觉两边的道路越熟悉。
“这不是去那个什么音乐学院的路吗?”祁丰州看着外面的景色和徐迩嘀咕,“这年头,拍卖都放在学校里面了?”
“想来也没有人会去学校里面抓人吧?”徐迩也有些纳闷,上次的私人会所就很不错,一般人也进不去,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就换成了学校里面。
当然不是在学校里面举行拍卖,而是在音乐学院后面的一处平房里面,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
一进门,徐迩就感觉到四周有着七八双眼睛看着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戒备如此森严,也从一方面显示了举办者的能力和拍卖物品的价值。
祁丰州虽然外表镇定,但是心里也是非常震撼和激动的,从他以前参加的几次私人拍卖来看,这次肯定有特殊的好东西要拍卖。
祁丰州握了握手里的密码箱,怀疑自己带的钱是否够用。
又看了看徐迩手里的箱子,寻思着到时候要不要和徐迩借一些钱周转。
拍卖会就在四合院的院子里进行,那里已经摆了是几个椅子。
徐迩和祁丰州到得有点晚,所以坐在了较为靠边的位置。
十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说话,没过一会儿,四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男人,抬了一个摆台进了会场,之后站成一排,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西服,看起来非常和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诸位,远道而来,参加这次的小型聚会,鄙人彭城,在此代表主人表示感谢。废话不多说,这次一共有十件物品拍送,咱们先来看第一件‘战国饕餮莲纹方尊’,起拍价十万。”
徐迩吓了一跳,一上来就是战国青铜器,那后面的东西岂不是会有国宝级的?
可当两个壮汉将那只‘战国饕餮莲纹方尊’拿上来,徐迩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点遗憾。
所谓的‘战国饕餮莲纹方尊’看起来就是老物件,不过是生坑,刚刚出土的,难怪一上来就卖这个,一般人还真不会要它。
刚开始没什么人出价,后来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举了一次手报了一个‘十一万’的价格,迅速将‘战国饕餮莲纹方尊’拍走。
之后又有了几幅明清时期的字画,都是小有名气,在十几、二十万成交的价格,其中一幅山水图祁丰州见猎心喜,以十九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但是连续四五件,都是这种不温不火的物件,惹得下面几个脾气不好的,开始有了怨气。
主办方看到现场有些失控,连忙换了一件比较吸引人的拍品上台。
“大家都知道,现如今大家都知道,好的东西越来越少,传承有序的物件更是十中无一,今儿我这里呢,就有一件比较特殊的物件,传承有序,不可多得。”
说着,就有人将一幅画作放了出来。
“又是书画,我说今儿是要开书画展啊?”一个很年轻的人尖酸的来了一句,引起了几个人的共鸣。
不过等到画作被挂好之后,这些人也都不叫唤了。
一幅虾趣图,五尺见方,三条游虾在水中嬉戏,旁边有三片荷叶散落,落款是白石老人。
‘轰--’的一下,十几个人全都静了下来,就连不是很喜欢国画的徐迩也看得入迷。
白石老人的虾趣图,看着画卷上明亮的淡白色光晕,徐迩有七成把握,这是一件真品。
至于那三层,是因为徐迩不能保证这不是另一位画家的临摹。
所以徐迩不是很喜欢书画,这类古玩的鉴定实在是很难。
“起拍价二十五万,一次举牌至少一万起价。”
“三十万”
“三十五万”
“三十七万”
“四十万”
“四十五万。”
。……
直到最后,这幅虾趣图以五十万成交,由一位衣着靓丽的女士拍得。
之后整个会场的氛围就被炒了起来,接下来的一件宋代官窑僧帽壶更是以接近一百万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一件比一件精美,甚至于徐迩还看到了一个宝光现行的外国油画。
由于徐迩对油画一窍不通,便也没有出手,天下间的珍玩太多了,也不可能被徐迩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