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曲风曲大哥吧?”徐迩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和陈知北很相像的东西,或者说是气质。
“你好啊,你是北子老家的那个小兄弟吧,我是曲风,北子在吗?”曲风看着很吓人,毕竟头上有这个那么大的疤,不过为人看起来很开朗,不沉闷。
“快进来吧,北子哥买菜去了。”说着徐迩让出门口,将对方迎了进来。
“房间我刚收拾好,里面有点落灰,被褥还在晾着,曲大哥你先把行李放下吧。”徐迩现在很庆幸今天事先把房间收拾出来了,不然可就在北子哥的占有者里丢大人了。
“对面就是北子哥的屋子,屋子小了点,但是冬暖夏凉,曲大哥你先到客厅坐会儿。”
将人迎进来,徐迩连忙把衣服脱了,铜香炉放在客厅里,人进到厨房,烧了一壶茶水端了出来。
曲风看着战友家这个小兄弟,忙前忙后的很是不好意思,“兄弟你刚才是要出门吧,别管我了,你忙你的。”
又看到茶几上包着袋子的包裹,“我把东西放这儿,还想去看看其他战友。”
“我没事儿,就是在屋里呆的没意思,出去转转,曲大哥你喝茶,这还有果子你垫垫肚子。”
“那成,正好饿了。”曲风也不矫情,拿起茶几上的果子就吃了起来,看这样子是真的饿了,徐迩又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碟子小点心。这点心是郭美丽硬塞给徐迩和陈知北的,徐迩没舍得吃,一直放在冰箱里,怕坏了。
一边吃着,两人一边聊着天,多数时候,都是曲风问问题,徐迩回答。曲风的问题什么都有,从家里几个人到魔都什么好吃,一点都没有规律,名符其实的家常。
直到陈知北拎着一堆东西回来,曲风已经把徐迩的家世,以及陈知北在魔都的事情,摸得七七八八了。
被遗忘的宝贝
一大盘排骨,两斤酱牛肉,一锅素菜汤,一只烧鸡,一条清蒸偏口鱼,十个馒头,三瓶二锅头。
徐迩看看钟表,才三点,可是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饭桌上,曲风和陈知北喝酒、吃肉,说着这两年的经历。
这让徐迩长了很多见识,也对两人有了一个很深入的了解。
比如,徐迩知道了陈知北在部队前两年,是个不服管教的活猴子,经常给班长惹祸,后来被选进特种部队。徐迩猜,他的三等功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得的。
而曲风这两年的经历就更传奇了。
曲风三年前退伍,以前是陈知北的的副班长,老家河南的。退伍后和几个同乡南下做生意,后来还去了香江,不过做的是偏门生意,具体是什么曲风没说,徐迩也没问。
喝酒的时候,曲风一直说是陈知北帮了他大忙,不然自己现在都出不来。并且拍着胸口保证,以后都不做那行了。
徐迩这才知道,当初给那个路老先生治病,陈知北提的要求,大概就是帮曲风,解决在香江的麻烦。
后来,两人都喝的烂醉,人事不省,还是徐迩收拾的桌子,将两人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曲风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徐迩拿着一个铜香炉坐在客厅里,眉头紧锁。
“小二真是麻烦你了啊,昨天还把哥哥我扶到床上去了,要是以后再有这种事儿,你把我扔客厅就成,不用那么麻烦。”在昨天喝酒的时候,几人的称呼就变了,曲风跟着陈知北,叫他小二,徐迩也改口叫曲风曲哥,据说两人还有个战友也姓曲,年纪比两人都大一点。
“那怎么行,会生病的。”徐迩摇摇头,“我力气大着呢,打小下地干活,没事儿。”
虽然这么说,但是徐迩长得瘦小,主要是在生长发育的时候,一直处在营养不良,及体力劳动时段,再加上憨厚的娃娃脸,这么看都小。可是,徐迩体力很好,几十斤的东西,小二楼两个来回是没问题的。
尤其是喝了陈知北做的苦药汁子后,身体是越来越好,个子长了,头发不黄了,力气也更大了,就是皮肤有点变白了,像是退了层皮似的。
“今儿我做饭,让你尝尝你曲哥的手艺,说,想吃什么?”
想到昨天陈知北喝了不少,而且酒量不高,走到厨房,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
“我买好了,出门走转就有卖早餐的,两斤油条、半斤豆浆,还有小咸菜。”就知道两人喝多了不能起来做饭,徐迩一起床就去买了早饭,这都八点多了,还有一个没起来,自我感慨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正说着,陈知北也起来了,看起来很精神,来到客厅的时候还和两人打了招呼,一进就看到买的油条豆浆,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着两人过来吃饭。
“今天怎么没去店里?”看到已经八点,陈知北奇怪的问徐迩。
“三叔要把两家店重新做装修,所以我们都放假了。”徐迩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北子哥你今天去车厂吗?你们那是不是有能把铜化开的那种电焊枪?能不能借来,我想用用。”
“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不用借,我就有。”曲风吃完一根油条,说道。
“不是坏了,是想把一个东西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徐迩摇摇头,“曲哥,你还有电焊枪啊?”
“没有,不过有差不多的东西,锁坏了?”曲风以为徐迩是把什么东西所在箱子里,锁头坏了东西拿不出来。
徐迩把一碗豆浆全都喝了,然后把铜香炉拿了过来,“把这个弄开,里面有东西。”
曲风擦擦手,将铜香炉拿了起来,顺着徐迩指的地方,确实看到了一个接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