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知道女子在看他?,但他?看都?没看女子一眼,耷拉下眼眸,平淡地问?:
“人呢。”
敬妃知道这是在问?她:“人,臣妾也已经带来了。”
有人从殿外进来。
邰谙窈立即转头去看,等看见福媛时,她居然半点也不意外。
她只是没有想到,和?福媛有关系的?人居然会是敬妃。
福媛进来后,根本?不敢看向邰谙窈,埋头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奴婢也是偶然听见娘娘和?绥锦姑娘的?对话,才知道娘娘居然不想怀上皇嗣,一直借着药物避孕,奴婢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直到昨日遇见了敬妃娘娘,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福媛知道要是提起她是从鹦鹉口中得知这件事,那么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福媛自然要摒弃不利之处。
邰谙窈只在福媛进来时看了福媛一眼,视线就又放回在时瑾初身上。
许久,她见时瑾初看也不看她,眸底神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她自嘲地扯了下唇角。
时瑾初扣住杯盏的?手指在这一刹间好像动了动。
待福媛说完,敬妃未曾说话,太后直接道:
“这奴才说的?是真?是假,去合颐宫取一剂药给太医查看,就能知道结果。”
时瑾初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张德恭。”
张德恭刚要退下,就听太后冷哼了一声:
“让高嬷嬷去。”
时瑾初抬起头,太后也正在看他?,仿佛早看透他?要做什么。
许久,时瑾初才收回视线,他?平静道:
“那便一起去。”
第97章
简短的两句对话,不等外人听清其中交锋,高嬷嬷和张德恭已经一起退出了慈宁宫。
慈宁宫倏然安静下来,宫门被推开的一刹间,众人能清晰地感觉到外间夜色愈发浓郁,暗得仿佛能将人吞进去。
满殿内只有太后和时瑾初坐着,敬妃跪在台阶前,连皇后都没有座位。
有人轻叹了一声,邰谙窈没有抬头看,但只?听声音,也听得出是皇后娘娘,她扼腕叹息:
“仪修容,你怎么这么糊涂!”
皇后是后宫之主,由她来说这番话没什么不对,她话音中有恨铁不成钢,仿佛是为了邰谙窈好。
但这么简单的一声责备,某种?程度上也是盖章定论,直接坐实了邰谙窈的罪名。
邰谙窈闭着眼,她扯动?唇角,轻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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