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床,我还想跟你做其他的事。”
“比如?”
“一起吃饭,聊天,喝咖啡,看日落,就是那种普通男女一起做的事。”
沈酒又沉默了,长睫下的眼眸沉了沉,点头:“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信息,我接受以这些条件作为交易。”
“我说了,这不是交易!”
安德烈咬了咬牙,气度修养极佳的俊朗男人要被她气的修养全无。
沈酒觉得他暴躁的样子有些可爱,忍不住抬手揉揉他柔软漂亮的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提交易就是了。但你最好明确你的目的,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欠人情。”
安德烈被她这个亲密的举动打动。
他心脏颤栗地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是我选择向你报恩,你不欠我什么人情,所以你问心无愧地接受就好。”
沈酒现他很会得寸进尺,“你的报恩什么时候才算为止?”
安德烈握紧她的手腕,手指微微颤,深情的目光盯着她冷静的脸庞,喉结滚动了一下,潮湿的热气从喉咙里溢出来:“直到我不爱你为止。”
闻言,沈酒怔住了。
安德烈的话并没有在她心里产生多大的波动。
就这句话如一阵清风般拂过心间,觉得让她觉得有些新奇罢了。
她不是能够轻易勾起感情的人,让她觉得安德烈特别的原因,是因为安德烈始终把她当作平等的生物在征询她的爱意。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他并不把她当作低贱的地城区人忽视和鄙夷,他会称呼她为“女士”,他跟那些高高在上、自负自恋的上星区男人并不一样。
只不过,仅此而已。
除此以外,她不需要一个男人的爱和承诺,她需要的是平等生存的权利,需要的是药物和食物,需要的是阳光。
这些东西比男人虚无缥缈的爱重要无数倍。
人类的情感不会太长久,会很快消失,等他兴趣一过,尝到了滋味后就会慢慢厌倦,到时候就会后悔对她说出今天这些话。
人类一直如此健忘,反复无常,遗忘无数自己做过的诺言。
而且,这个陷入自我幻想痴情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爱是什么。他只是在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把她当做爱的对象,实施自己的爱情幻想。
事实上,沈酒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爱着爱迪莱德的,可是得到的痛苦教训并不是“爱的馈赠”,而是一种“罪的惩罚”。
她犯下了很深的罪,一生都要背负着无以复加的罪罚。
爱她的上帝早已抛弃了她。
安德烈离开了,出去办事,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他安全系数很高的房子里。
沈酒在房子里随处走动着,现这里没有什么私人印记,连张家人的照片也没有,更像是一个漂亮的住所,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家”。看来这只是安德烈的临时住处,不是他最私密的领地。
到了晚上,安德烈带回来一个消息。
他一边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一边对沈酒说:“这家深岩公司比我想象中的背景深厚。他的幕后拥有者是莫瑞思家族的长子——李,莫瑞思。”
“王后的哥哥?”
沈酒坐在连接厨房的客厅吧台边,手中转动的玻璃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