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希一听到吴含说出这人的名字,不禁一愣,但随即就想到了这人是谁,看到那位王公子的神色也和自己一样,看来两人都对对方有所耳闻。
而随时在观察著二人神色的吴含此时更是对那位王公子笑道:“王兄,这便我常常和你说起的柳言希,柳兄。”
虽然那位王公子在一开始听到吴含的话语时便已经猜到这位柳公子究竟是谁,但是此刻经吴含点明後神色间仍旧是微微一愣,看向柳言希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深意,气势也收殓了不少,但是刚刚的场景太过尴尬,即便有吴含在打圆场,但是现下也没有好了多少,吴含见状便笑道:“既然今日我们能碰在一起,不如一起去喝上几杯,就由在下做东如何?”
柳言希这里哪能去一起喝酒,只得婉拒道:“吴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今日在下还有事情在身无法前去,不如下次约好再去如何?倒时由在下做东才是。”
“哦,柳兄今日这是……,”吴含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才注意到柳言希身後由仆役们护住的人,刚刚他一直没有注意,这时在那些仆役处略略扫了几眼,才发现有些眼熟,待看清之後心下略微转了几转,微笑道:“那好吧,既然柳兄有事在身,在下也不勉强,那麽王兄那里……”
王从镜此时也接言道:“吴兄,今日也真是不巧,在下这里,呵呵呵……,”看了看身後的美人,和吴含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地说道:“恐怕也是不得空呢……,不如下次吧。”
“那好,”吴含大笑道:“王兄可不要食言啊,其实今日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下次有空我们再聚上一场,如何?”
柳言希还未答话,便听到王从镜说道:“柳兄,今日既是误会一场,还望柳兄不要见怪才是,往日与柳兄也甚少亲近,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今日还请柳兄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王兄客气了。”柳言希同样回礼道。
“那好,今日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王从镜也没有太多客气,拱了拱手,便和他身後的众位公子们很爽快地离去了。
看到王从镜离去,吴含这才转过身来对柳言希说道:“柳兄怎麽会和这位起了冲突呢?虽说这人也许柳兄并不放在眼里,但是他身後的那些人可是极为护短的,幸好他也不是乱来的人,否则真不知道该怎麽收场呢?”
柳言希又哪能将其中原由现在就细细说明,只得苦笑道:“今日真是多谢吴兄了,我哪能想到就是这人呢,以往也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而已,哪会晓得今日就能在这里碰上?今日是没有办法陪著吴兄了,下次吧,下次我请吴兄出来小聚。”
吴含听後立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我可是记下了,”看到柳言希连连点头,吴含这时却靠近几步悄声说道:“今日在街上多有不便,请柳兄代在下向两位殿下问安了,恕在下失礼了。”
柳言希看到吴含如此说,不禁在心下赞他心思灵巧,连连点头答应,这时吴含向被仆役围著的明世云兄弟二人那里微微欠身示意,这才和同伴一同离开。
等到这场不大不小风波过去,明世云这才拉著明世英来到柳言希的面前,低低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好。”柳言希点头。
在回七王府的路上,因为刚刚的事情众人都没有了什麽兴致,就连明世英都有些垂头丧气,明世云看到後轻轻地怕了这个弟弟几下,这才对柳言希说道:“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情况下碰到这个王从镜,看来柳大人也从未见过这人呢。”
柳言希听後轻笑道:“在下和王爷一样也是对此人只闻其名,这次可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呢,哪会想到今日的‘运气’竟会这麽好。”说到最後柳言希不禁也笑了起来。
“是呀,本王也没有想到今日的‘运气’竟会好成这样。”明世云听到也不禁失笑起来。
只有明世英这时听得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这幅样子,明世云笑了笑,柳言希便对这位十七皇子讲起其中的原由来。
这王从镜但从家世来说也可以说是显赫之极,既然姓王,在这京城能称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也只有王後的後族一家了,王皇後母亲去世的早,自幼是被兄嫂养大,可怜她的兄嫂向来子嗣艰难,先後夭折二子,最後求神拜佛什麽的全用上了,才算又得了一子,此子便是王从镜,家中独子自是娇惯不已,王皇後也是从小就宠爱,可以说在京城的同辈人中没有人愿意惹上他,好在这些年来他尚未闯出大祸,所以家人也就由得他去了,凡是京中知道此人的,都道此人乃是一纨!子弟,再加上王家的长辈们极为护短的,就是有人在他手上吃了亏的,也只得咽下这口气,没处说理去。柳言希和王从镜这些京城大少从来都很少接触,自是没有见过他,明世云更是在平日间深居简出,所以今日二人才得以见到早已闻其大名的人。
今日要不是一直是柳言希出面,若是明世英真和这个王家独子对上的话,非得吃亏不可,若是王皇後那里知道的话还不知道怎麽想呢,明世英听後也不禁为自己今日的鲁莽而後悔了起来,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神情满是内疚,明世云见状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不要放在心上”,柳言希也是在一旁叫他放宽心。
“这王从镜从今日看来,也不是那种鲁莽之辈,否则也不会在京城中这麽长时间以来都安然无事,今日的事情就是他日後听说过什麽也是不会往外乱说的,那不是在给他自己找不自在吗?”柳言希见到明世英有些愁眉苦脸,这才将其中的原由点明让他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