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希今夜或许喝了点酒,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以他们两人的立场,身为王爷的明世云说出此话也有些显得太过亲密了点,轻笑出声道:“所以在下看到王爷你进来,便马上明白了,怎麽?那霍香阁有问题?”
“嗯,”明世云轻笑道:“像霍香阁那种地方又怎能没有靠山?吴含能够大大方方地把你约进去,像你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会想不到?”
“二王爷?”柳言希轻声问道。
“不止他一人,他在霍香阁有股份,那是谁都能猜到的事情,可是就凭他一人霍香阁在京城里的局面不可能撑到这麽大。”
“难道王爷查不出?”
“查不出。”明世云倒也毫不隐瞒,“所以以後再进这种地方要多留心一些。”
柳言希明白这是指他喝酒一事,颇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王爷今夜怎麽会和八王爷去霍香阁?”
“还不是安媚儿的舞,老八想看。”明世云对此在语言中透出某种无奈。
柳言希却是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八王爷对那位安媚儿姑娘有兴趣?恐怕安媚儿那日在二王府中惊人一舞之後,存著这份心思的不止八王爷一人吧,若是那位二王爷有心的话,绝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
“回去吧,时辰不早了,”明世云说道:“你先走吧。”
“好。”柳言希倒是很爽快地应下了,同时从小巷中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去,那些酒意这时也是真正的散去了。
明世云在小巷中一直目送著他远去的身影,不知想起了什麽轻笑出声,又看了看那仿若还留有余温的手掌,却又不知为何轻叹出声……
能感觉地出来,自己的心……乱了……
在皇宫中的层层殿宇中,看似恢弘的建筑不仅保卫了明昊帝国那权力中心的大人物们的安全,也同时锁住了重重人心,在这里,从建成伊始便已经埋葬了太多的人,在这里有著各种各样私下中暗暗不可告人的传闻,和许多只能在黑夜中私下谈论的故事,但是无论如何,它仍旧是整个明昊无帝国可替代的权力中心,在这里居住的人们永远都是代表著明昊最高的尊贵与地位,所以,在它葬送了不知多少人命後,还是有那麽多的人想要进入成为它的祭品,为它延续著更多的辉煌。
和历代帝王一样,在这里,有著一位天下间最高的掌权者,同样的,也有著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们,是的,是女子们,她们也是这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这里绝大多数的故事都会由她们来书写,她们的青春,她们的生命都与这座皇宫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在这百年宫殿中,虽然每年都会修葺,但是从中透出的那种苍老的气息总是会通过各种幽暗的途径散发出来,比如那从不允许违制的摆设,还有那些进来之时还是风华正茂的女子,在这里也会变得渐渐和这些殿宇一样时时散发著苍老的气息。
多情,多情,看到编们催稿的功力,偶决定做个好孩子,希望那一天不会落到偶的头上来,今天就必需要赶紧写多情了,尽量能多写写吧,有些头晕晕眼花花,键盘啊键盘,偶恨你
“娘娘,七王爷今日入宫了,在外面等著呢,娘娘,您看……”
刘贵妃的贴身女官隔著重重纱帐在外禀告道。
现在是刘贵妃诵经的时辰,一般是从不允许有人打扰的,这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的规矩,可是今日七王爷进宫的时候在皇子院那里耽搁了一些时候,这才误了平日间来的时间,女官自然是收了明世云的好处,这才冒著被刘贵妃怪罪的风险来为这位素来在宫中不得宠的七王爷禀报。
尽管女官说的已经十分小心了,但仍是打扰了刘贵妃平日间的诵经,面向佛像的刘贵妃语气不悦地说道:“让七王爷回去吧,就说今日正是诵经的时候,下次再来吧。”
“是。”女官看到刘贵妃并没有大发脾气,便赶忙就要去回话,却又被纱帐後刘贵妃叫住。
“等一下,让七王爷进来吧,正好也有事找他。”刘贵妃又突然改变了主意,缓缓起身,对著身後的女官吩咐道。
女官见状连忙将纱帐掀开,扶著刘贵妃到了专门用於见客的正厅,便赶紧退下去请七王爷。
刘贵妃虽然早已身为人母,但是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容貌上并不显老态,加上这些年来吃斋念佛的缘故,更是让她在尊贵之余平添了几分淡漠,手腕上那时时佩戴的佛珠早已在天长日久之下显得光滑圆润。刘贵妃原本也是不信佛的人,但是自从她最喜爱的八皇子那年在猎场之上受伤後,就一反常态地开始心了佛教,几年下来,平日间更是连话都少说。
女官在出去不久後返回,同时说道:“娘娘,七王爷来了。”
刘贵妃原本低垂的目光望向了那个正在进入正厅中修长的身影,厅外的阳光映射到了那人的身上,在这个时刻散发著灰暗和微尘的正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使岁月没有在刘贵妃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看著那个行来的年轻人,她却从心底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已经苍老许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的孩子们都已经这麽大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了。”明世云进入正厅後就给刘贵妃行了大礼。
刘贵妃右手虚抬,手腕间的佛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和声说道:“行了,你难得进宫一趟,不必如此多礼,坐下吧。”
明世云闻言後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刘贵妃的下首,静静地等待著刘贵妃像以往一般的训话,可是这回刘贵妃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始淡淡的说些母慈子孝的场面话,只是沈吟了片刻,一边褪下手腕上的佛珠轻轻地摸著,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的这些个孩子中现在看来还就是世云你懂事些,出宫後还能时不时地想著回来看看,哪像他们一出宫就犹如放出了笼的鸟儿,十天半个月也不进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