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如今局势不明,那些人看到您没事,是断断不会罢休的,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一直回避吗?”总管一想到这里就不禁忧心忡忡。
“那毒是谁下的,到现在也未查出,若不是现今力量不够,本王也不会隐忍至此。”明世云说到此处神情中也是一片怒意,“现在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省的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我们这里来,我们现在还是先不动声色,任由那些人去斗吧。”
“是,王爷,属下明白,那药材与贺老那边……”
总管请示道。
“药材方面到不用太著急,本王身上的余毒多托一些时候也出不了什麽大事,但是贺老那里不能出一点闪失,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平安无事。”明世云在最後做出了决定。
尽管总管心下还是不放心,但仍然遵命。
总管退下後,明世云仿佛还在思索著什麽,过会儿耳旁听到一句柔声的呼唤,“王爷……”
看到是桐夫人端著膳食来到身旁,明世云对她的体贴心下一暖,“王爷,请用膳吧。”
在这位侍妾面前,明世云将自己的心事全部掩盖,又成了一位温柔的丈夫。
在那位二皇子离开柳言希的眼前後,柳言希又开始了他的誊写工作,一天下来这本前朝的诗集已经快要被他誊写完成了,眼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再看看剩下的不多几页,柳言希决定今天就结束全部,於是在同僚们都纷纷离去之後,柳言希又点上烛火继续他的工作,不几时就已经全部完成了,看了看时辰便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就在柳言希锁好了屋门来到他们这里的前院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屋里有些声响,於是便停了脚步,犹豫了一番终於走向了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是平日间是同僚们用於休息之用的,往日间是不上锁的,於是柳言希放轻脚步接近了那里,悄悄地推开屋门借著透过屋子里的月光,柳言希看到了一个内侍打扮的人不断地在屋中的书架上似乎在找著什麽,趁无人发现,柳言希便想离去。
可是在他快要走近院门时,便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柳言希也有些心慌,听到脚步声越发接近,他干脆便躲进了离院门最近的西侧廊柱後面阴暗的死角中,他刚刚藏好身,便看到一开始的那名内侍悄悄地出了那间屋子,恰好和刚进院门的几个内侍相遇。柳言希看到一开始的那名内侍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见到闯进院中的几名内侍立刻便慌了神,吓得跪在了为首的那名老内侍面前,口中还不断说道:“公公,公公,您就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小的就是贪财而已,出宫采办的时候卖了些宫中的药材,绝对没有给什麽人稍过东西啊!绝对没有!”
“公公,”这时有个尖细的声音在一旁说道:“奴才平日间负责打扫这里,刚才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往翰林院这里走,手里不知还拿著什麽东西!”
“你都听清楚了?若是再隐瞒下去,谁也救不了你!”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公公!奴才没有!他血口喷人!”
“哼!有没有带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带走!”
这为首的内侍刚一说完,柳言希便看到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内侍将那名小内侍从地上拖起来,不顾那小内侍的挣扎叫喊,不知用什麽东西堵住了他的嘴,便拖出了院门。
“去!你们看看这奴才会将东西藏在哪儿?”老内侍命令道。
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公公,这里往日间的屋子入夜後都是锁上的,院子里人来人往也不是个藏东西的地方,依奴才看刚才那麽短的时间,他恐怕也就会将东西藏在那间平日里诸位大人们休息的地方。”
“行了,别罗唆了!你们去看看!”老内侍不耐烦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便看到那些内侍返回到老内侍的面前,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上前邀功道:“公公,这是那个奴才在屋内地面的空砖里藏的东西,请您过目!”
老内侍接过那由粗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有些失望地说道:“不过是些财物罢了,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那间屋子里没有什麽隐蔽的地方,奴才们都找遍了,就只有这些了。”
“算了,也许那小奴才真的就是出宫卖些药材罢了,”那老内侍还未说完,便看到刚刚夹带走那名小内侍的两人来到他的面前,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地问道:“出了什麽事?”
“回禀公公,”其中一人答道:“是小的们疏忽,那奴才半路上突然挣脱我们,一头撞墙死了,奴才们怕留下痕迹已经把他送到焚化场了。”
“死了?”老内侍的语气中似乎有点可怜的意味,“算了,这样的死法倒也痛快,谁让他和这件事情沾上边了呢?与其最後被生生折磨死,倒不如这样一了百了,”似乎这样的说法让周围的内侍们都有些兔死狐悲,便又说道:“这是那小奴才留下的,他在宫外也没有什麽亲人,大家夥儿辛苦了半天,就权当是个辛苦钱吧。”
此言一出,让那些内侍们顿时眉开眼笑,早有那个伶俐的又从中挑出两张银票送到老内侍手中,边恭维道:“公公,您也许看不上这些小钱,但也算是小的们对您的孝敬吧。”
“算你小奴才有心。”老内侍笑呵呵地收下了银票。
其余的内侍们对於这位很是会讨好的内侍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并未说什麽。这些人也不好在此地久呆,便匆忙走了。
一直藏在暗中的柳言希又等了一会儿看到确实再没有人返回,这才现身出来,本来他打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刚走至院门处又马上转回身来向那间刚刚被搜过的屋中走去,柳言希推开屋门,看了一眼毫无变化的屋内,直径向一旁的书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