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和曹仁斌附和,“是是是,咱们敬少君。”
言堇云举杯应邀,四人一饮而尽。
曹仁斌还想帮言堇云斟酒,被谢渊一把夺过,给言堇云杯里倒了半杯,“莫看这酒甘甜便贪杯,它也是酒。”
言堇云难得兴致高涨,抬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今日高兴,多饮一杯也无妨。”
“就是,今日难得高兴,兄弟们咱们不醉不归。”曹仁斌举杯相邀。
酒过三巡,秦安正兴头上,“诶,干饮酒甚是无趣,不如咱们投壶如何?”
“也好。”大家一致通过。
“三儿记得手下留情。”谢渊是四人中玩投壶的常胜者,秦安不得先求饶。
“胆小鬼哈哈哈~!”谢渊不免笑他,这还没玩呢,每次都先行求饶。
小厮送来铜壶和箭矢,一轮每人三支箭矢。连中者免酒,中二支者自饮一杯,中一支者两杯,三支不中者,连饮三杯。
铜壶放在中间,几人围着铜壶站至六尺开外。言堇云鲜少玩这些,哪是这四人的对手,两轮过后,饮酒最多者就属他了,但他仍乐在其中。
第三轮开始时,谢渊不干了,轮到言堇云时,他绕到这人身后,一手扶着他,一手同他抓着箭矢,教他如何对准。两人就这个姿势,一投一个准,三支连中。
言堇云兴奋的手舞足蹈,回身给谢渊一个拥抱,完全把少君的雅正抛之脑后了。
谢渊任由他胡来,不管其他三人的哀嚎,几轮下来,酒足饭饱,大伙也玩得尽兴,考虑到晚来天欲落雪,谢渊便带人先行一步。
刚入门时脱下的斗篷,谢渊接过亲手为言堇云披上,绑好系带,并戴上绒帽。
一系列动作形同流水,看呆了其他三位,谢渊不甚理会,拉人便走。
留下那三位,还在雅间不可思议的大眼瞪小眼。
梅花酒虽后劲小,但言堇云一向不胜酒力,方才又贪杯。现下人是清醒的,不过谢渊为他披衣时发现这人有些迟钝,脸微红,这梅花酒还真能醉人?
直到马车里,言堇云就变得一言不发,谢渊担心,伸手贴上他的额头。
“醉了?头晕?”谢渊担忧到。
“不曾。”言堇云乖巧的摇摇头。
“既然如此,带你去一地,可去否?”
“上哪儿?”
“云儿去了便知?”谢渊对外说了声:“走吧。”马车便缓缓向前行去。
坐在马车里很明显感觉他们在往坡上走,马车在离君安楼不远的半山腰处停下。
“少爷少君,到了。”福泽在外头喊了一声。
两人下马车,入眼的便是一堵围墙,围墙延伸见不到头,现已是戌时,天全暗下来,不然言堇云隐约可见,那墙头爬上的星许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