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记起户籍的孩子都被送还到家,余下五六个被拐时日太久,无家可归的孩子跟随李延昭回到京城,并被赐以李姓。
几人也不负众望,勤学苦练,自愿成为李延昭的死士。
李延昭看着眼前日渐高大的少年,竟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心境。
“阿昶,现在可还能记起你姐姐的模样?”
李昶身形一滞,敛起撒娇耍赖的表情,随之一脸哀伤。
“兴许姐姐已经投胎了呢,已经投了个好人家了吧?”
这岂不是安慰自己的话?
自从从那危险之地逃出生天后,姐弟两人一路走山林,来到巴蜀境地。
两人风餐露宿,饿了就吃些城中偷来的饼子,渴的很了,没有河水,姐姐就会用一块小膜布积攒些露水喝。
如今年岁已久,姐姐的模样在他心中已然模糊,只记得她的笑如那三月暖阳,犹如山间伶俐的溪水,煞是动人。
要军需
于佳最近很苦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林功勋。
以往两人想处时,林功勋的脾气就像那拆盲盒,时不时的会踩雷。
可近日就像踩着了狗屎,一身骚臭味贯穿了整个开盲盒的过程,拆出来的全是雷。
于佳也不在他面前窜了,有事就找校尉,宗有田也不是傻瓜。
之前见方大山对于佳态度恭顺,心里早就有了些嘀咕。
两人的关系好的时候,于佳总是越过他去找林功勋要军需。
这本来就是好事,左右军需都落到了他先锋营的肚子里,宗有田求之不得。
这于佳猛然间来找他要军需,他还真是一时间摸不准这两位祖宗又耍什么小性子。
“你怎么不去找都尉要?”
于佳面上有些讪讪之色,她抬手作揖。
“小的本来存的是能要一点是一点的心,能为校尉解烦除忧的,就尽量不让校尉操心。”
“可小的许是向都尉要东西太频繁了些,到底让都尉有些心烦。”
于佳羞愧难当,“小的可不敢再去叨扰都尉,就找校尉来了!”
宗有田听着于佳的说辞,面色平静的打量着她,想辨别两人闹小性子的真正原因。
这若是拂了于佳的面子,都尉那瑕疵必报的性子定会给他穿小鞋。
可营中实在是匀不出这么多军需来,他可犯了难。
“这个,你问过军师没有?”
于佳以为宗有田在责怪她之前越级,挺直了身形。
“小的以校尉为首,应先经过校尉才能办事!”
宗有田不置可否,怎么之前没有这觉悟?不过他也不与于佳计较。
“这样吧,你先去找军师他老人家通通气,若是他同意,我就去找都尉要。”
“若是他不同意,那咱们再想办法!”
这事宗有田可有自己小九九。
想他一个外人尚且能看出林功勋对于佳的态度非同寻常,军师难道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