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就知道耍贫嘴!
想起京城中各派势力的暗流涌动,李延昭到底是担心了起来。
“本王写了一封信,回去你们交给功勋,他自知道怎么处理。”
“还有,本王不在渝南军营,你们万事小心,且不可再任性!”
“将军,我们回去定要好生训练,辅佐都尉,不让您担心!”
李延昭似笑非笑的看着于佳,再次问道,“林二柱,你可愿意随本王去南通军营?”
于佳面色一滞,顿了一瞬才回道:“将军发话,小的岂敢不从?”
看出了于佳的勉强,李延昭无奈的笑笑,“罢了罢了,去祸害你们的上峰吧,我是不想操心了!”
于佳两人与李延昭告辞已是亥时,她摸着手中的信封,有些怅然。
“长海儿,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长海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夜空,“谁说不是呢!”
“二柱哥,你以后再升职了,一定要点我为你的亲兵!”
于佳有些赫然,“哎呦,这都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现在说还早呢!”
长海儿面色一虎,“早什么?咱们都尉十五岁就被封为了校尉,这可是一营之长!”
“你今年都十四岁了,升职还会远吗?”
于佳摇摇头,不置可否,世上能有几个林功勋?
况且做亲兵一般很难建功立业。
上次于佳作为林功勋的亲兵,没有在他身边保护安全,也是得了他的单独命令。
若是没有其他命令,亲卫是万万不可离开长官身边的。
“长海儿,我记得你投军前可是有远大志向的,不能苟于安宁之地!”
“什么安宁不安宁,我现在是看开了,当初的豪情壮志在生死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长海儿想揽过于佳的肩膀,想起于佳那天的肘击讪讪的放下了手。
“二柱哥,我现在还在你眼前站着呢,你可能心中没甚感觉。”
“万一我哪一天我从你面前消失了呢?”
长海儿叹口气,“就像你和狗剩经常提起的丁火长,铁蛋!还有陈令队正。”
于佳赶忙转过身来,拉着他的胳膊,“赶紧呸呸呸,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嗯,听你的,呸呸呸!”
长海儿看于佳这么紧张,满脸的笑意。
翌日,驿站两队人马正式分开,李延昭率领亲卫朝南通出发,而渝南军营的兵士则在步兵校尉高猛率领下出发。
高猛比李延昭更心急,一路上风驰电挚,于佳都要怀疑,他把驿站的马当做了千里马。
行至距长河山林不远的地方,终于能停下来歇息了。
伙房挖洞建灶,开始生火做饭。
一路上风尘仆仆,众人灰头土脸的,现在是中午,正是日头正盛的时候。
汗滴子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行成了一道道白印子或者是红的印子。
于佳来到河边,拿出腰间的手帕扔进河里,打湿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擦着脖子。
此去京城,她偷溜出去,找到了医馆的郎中,想要那些药材把嗓子调理一下。
现在她的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露馅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