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让小家情义困住了手脚?”
“我瞒着我老爹老娘偷偷的投了军。”
“这次我定要杀鞑子一个片甲不留,方能实现我大丈夫之志!”
旁边的狗剩撇撇嘴,“咱们这次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能不能活下来这个说不好,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们再不换衣服,就要挨骂了!”
于佳把甲胄套好,只觉得全身的重量都往腿上压去,她调整着身上的胸背甲,有些吃力。
隐约间只感觉屁股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上次被打了十军棍,虽说有丁队正给的伤药,后续的药没有跟上,到底还是没有好彻底。
“我的老天爷,二柱你手脚怎的这么快?”
长海儿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甲胄。
于佳没理会他,径直走出营帐,狗剩跟在了他的后面。
“二柱,等等我!”
长海儿把盔帽胡乱的戴在头上就朝于佳跑去。
到营帐外,已有人等候。
等先锋营在树林中安营扎寨已经到了后半夜。
五月的天气已然热了起来,整个营帐中混合着各种气味,像是腌的酸臭的咸菜味一个劲儿的往她鼻子里钻。
现在的首要之务不是吃饱、不是睡觉,而是要洗澡!
营地处在山林中,应该得有水,趁帐中的人呼噜震天响,于佳悄悄的下了床铺。
刚出营帐就被巡逻兵逮了个正着,只得悻悻的返回。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刚想进入梦乡就被号角声吵醒,于佳以为是他们要起床操练,谁知道收到命令要攻城。
蓟州城三面环山,行成了天然的保护罩。
此处地形险峻,易守不易攻!
此次被鞑靼攻城,事出突然是一方面,如若城中没有内鬼接应,于佳一百个不相信!
攻城
先锋营的标准编制是二百人,现下加上于佳这批新人才不到一百人,可见这次战役打的有多苦。
地盘被占,还要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赶出去,想起来就憋屈。
而今再想要虎口夺食,哪有这般容易?
于佳拳脚功夫了得,善近战,这些刀枪剑戟使着并不顺手。
她拿起面前的红缨枪比划了一下,不甚满意。
放下枪拿起旁边的长刀,大概有二斤重、二尺长。
刀身大约二十公分宽,通身漆黑,刀身后缘已经卷刃,血迹斑驳,隐隐泛着寒光。
于佳挥舞了一下,用起来还算顺手,就选择了长刀。
“二柱,你怎的不选长剑?长剑轻便些!”
狗剩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随口问道。
“长剑太轻不趁手!”
又看了眼手里的长刀,甚是满意,就用它了。
刚来先锋营半日,于佳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