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话没说完,封铎直接低身将?人打横抱起,杏色的绒毯从花月腰际滑落到地板,堆叠得无?声无?息。
“可以什么?”
花月双手勾住他脖颈,面上带着刚醒的懵钝,略怔然地回:“……可以,吃点东西。”
封铎闻声弯唇低首,鼻尖堪堪蹭过她的额头,激起引人颤栗的痒意。
他附上她耳畔,不紧不慢,哑声咬出几个字:“不急,先吃你。”
“……”
花月猝不及防,脸色炸红起。
封铎阔步迈得很?快,几步上了?楼梯,花月心跳如鼓,白色裙尾在他臂下?荡起一圈圈荡动的涟漪。
路过他暂住的202室,封铎脚步未停,花月即可了?然他的用意。
她手心将?他的肩头抓握紧,询问道:“为什么是我那屋。”
“你那屋,风水好。”
他故意这样说。
一如两人初见时,她不讲道理地霸占了?他的房间?,那时候,姜睿哲在旁边好言好语地向她提议换房,而她却很?不给面子地随口扯了?个敷衍的理由。
她说,风水好。
“我随便?说一句话,你记这么久啊,封老板。”
想到最开始时男人浑身带刺,冷漠难以撩拨的样子,花月眯眸看他,出声也散漫地拉起长长的尾音。
短短两句话,被她吊着嗓子拐上了?十?八度的弯。
她这是要来劲。
封铎晦眸暗沉,箍紧她腰,没有?立刻回话,当下?只?顾开门再?闭合。
走廊里的昏黄光亮被彻底隔绝,封铎进门后连房卡都等不得及妥善放入卡槽里,便?急不可耐地向前两步,将?人压抵到旁侧的一面墙壁上。
花月噤声吸气,她抬眼想看清他此刻的神?容。
可满室幽暗,仅隔窗映透过来的月色皎淡,显得那么微乎其微。
彼此视线不明的当下?,花月喘息着环臂攀上他的颈,进退维谷,僵持对峙,她衣领早从肩头滑下?,锁骨一带被寒凉的空气袭扰,她蹙眉瑟缩,转而又被炙灼的吐息烫燎到不忍浑身颤巍。
夹杂冰火之中,分明的煎熬。
黑暗的环境阻碍了?双方的视线,却在无?形中将?人们的其他感知加倍放大。
比如,当下?的嗅觉。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像是丁香花的味道。
但这气味完全比不过从花月脖颈深处往外钻的那股浸过身的温香。
封铎求知欲很?强地深嗅对比,想知道这两股味道究竟如何占比,孰强孰弱。
他一遍遍亲身试验,左边辗转到右边,最后得出实?践的真理——
只?闻,是丁香味重。
舔舐,则温香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