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悉面孔,她底气倒很快恢复,之后面色矜傲地乜了他一眼,扬起下巴不肯理睬,擦过他肩膀,迈步便要走。
“你刚才那招给多少男人用过了?”
封铎横过臂来,阻拦住她的去路,语气冰寒,可目光却藏着几乎难抑的余热。
花月恼,反嗤回去:“多你一个不多。”
封铎不语,眸深下,一把箍紧她的手腕。
“喂……”
男人自带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花月被他欺得只好步步后退,可还没退两步,脊背很快被硬挺支撑住,她腰软下来,随即便被对方压实在粗壮白桦树干上,已经退无可退,她无可奈何,被迫伸手抵住面前过分逼近的健硕胸膛。
手感像是触到石头,有温度的硬石。
封铎目光探究她,一动不移,又倾身凑近,直至吐息能打到她脸上方停。
花月觉痒,忍不住脖子往下缩了缩,封铎却忽的发作,粗鲁伸手去扯她的衣领,露出包裹在大衣里面鲜艳的一抹裙影,是火红的烈色,带着勾人的浓郁。
花月不喜欢迎对强势,她更爱自己时刻掌握主动权的肆意感,并不享受被人桎梏于身下的受迫娇怯,她手心握拳,想着捶打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多少实际伤害,于是又摊平手掌,改为挠人。
她指甲很长,美甲修得精致又漂亮,且前端锋利,带着危险的攻击性。
一把抓下去,封铎眸子彻底暗了。
见他脸色不对,花月得意心想,疼了吧,那也是活该!
封铎呼吸热沉,吐息如火,燎她耳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我,是想自证魅力,还是身体寂寞了?”
浴后半裸开门,餐桌下鞋尖故意贴蹭,还有热池里的惹火招弄,她哪一件事没处心积虑地做得,他不算冤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
花月细细揣摩着这句话。
她承认自己刚开始是对封铎有非分之想,抛去出身、财富、学识等等这些增加男性魅力的外在条件,封铎本人单立在那,就已经足够上九十分,再加上些未知的神秘感加持,叫花月难免荡动邂逅的春心,她势在必得想拿下他。
为了在陌生北地单纯解解闷,亦或是想之后回澳洲,能多些与姐妹们茶余饭后闲聊的奇遇谈资,她始终将自己放在受益的,舒服的那一方,这才屡屡试探,乐此不疲,但后来,见自己失去主导优势,甚至成了被欺弱的一方后,她不爽了,对封铎的兴趣也随之殆减。
“有些误会在……”她开口试图斡旋。
“你不用试。”
封铎完全不听解释,他把她的话打断,膝盖硬硬抵上去,惊起花月瞳眸间的一汪清水。
他嗓音阴哑,眸底染欲,重复一句道:“不用试……我确实受不了。”
话音一落,完全不等花月给反应,他直接伸手扯开她着身的外衣,露出里面那条扎眼碍目的红裙子。
早晨见她穿成这样去赴别的男人的邀约,他当时就难掩暴躁地想直接给她扒了。
“你别扯。”花月用力打他。
封铎浑身的强硕肌肉仿若自成一套防御盔铠,就她这点力气,不过像是在抓挠他的痒。
他动作不停,眯起眼反问:“多我一个不多是吗?你可以试试。”
外衣一半从肩头滑落,摇摇欲坠地卡在她柔弱纤腰和粗实的树皮之间,里面的包身连衣裙鲜红似火,把花月脖颈处裸露出来的白皙雪肤衬得更细嫩如脂玉。
她挣扎幅度越来越多,气促起伏,呼之欲出,封铎目光深深陷入,意乱情迷,难以自拔。
他原本没想怎样的。
着急拿来暖宝宝给她御寒,就算心里诸多不甘,他也不过只是想吓一吓她,好以此为提醒,让她收敛收敛气焰,可两人话不投机,她又再次惹了他的恼,叫他理智全失,心灼难控,连着刚才在车上被她引撩起的火,一同发作,越烧越旺。
不止一次,她只添柴,不扑火,干的真他妈不是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