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张了张嘴,但却忽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文砚只当林鹿是不想回答他,继续说:“我知道的也不全,他不爱和我说这些,你应该也不知道他在做英语翻译吧?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要不是他自己翻译不出来过来找我帮忙,我恐怕现在也不会知道。他那个人,做的比说的多。”
“够了!”林鹿手在吧台上锤了一下,这个动作让他说出了这两个字,气愤得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别再说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文砚笑了笑,“没有意义吗?也是,确实没什么意义,毕竟他做的那些事情在你的帮助下已经全都失去意义了。像个可怜的小傻瓜,不是吗?”
林鹿不说话,把头偏到了一边。
文砚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你如果没有别的想要跟我说的,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说过的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你大可以放心。”文砚说着站起身,脑袋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他扶了扶额,等那阵晕眩感过去后他叫来了侍应生结账。
“把这位先生的一起了吧。”文砚指指林鹿面前那杯没动过的酒,边说边打开手机准备扫码。
结完账,文砚再一次跟林鹿道了别。但要走的时候,他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快站不稳了。
林鹿起身扶了文砚一把,轻声说:“我送你吧。”
文砚此时已经有点不太能思考了,愣愣的哦了一声,任由林鹿扶着自己离开酒吧。
林鹿没有在酒吧门口叫车,而是脚步一转将文砚带去了酒吧旁边的一家小旅馆。
旅馆的老板没少接待这种客户,很快的帮两人开了房。林鹿拿着房卡先把文砚扔到了房间里的大床上,然后他给鹊舟打了个电话。
鹊舟接电话接的很快,接起电话后语气温柔的问林鹿怎么了。
林鹿分明没有喝酒,此时却装出一副醉态来,带着哭腔跟鹊舟说他很难受。
鹊舟一下就慌了神,着急忙慌的问他人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林鹿说:“我、我不知道,今天文砚约我去酒吧,我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但、但是……鹊舟,我现在头好晕,我难受……我,我不知道……啊!”
林鹿对着面前的空气瑟瑟发抖,质问说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鹊舟听着嘟嘟嘟的一连串忙音,心说林鹿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内里其实还真是个狠人。
如果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雀周,怕是一定会信了林鹿的鬼话吧。
鹊舟收起手机,抬眼看向马路对面的酒吧和旅馆,唇角意味不明的弯了弯。
如果他今天不进去旅馆的话,不知道事后文砚会不会想杀了他。
哎,想想那画面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可惜了他不能真的把文砚扔在虎穴里不管不顾。
鹊舟在楼下站了得有差不多十分钟时间,他倒是不怕这十分钟里楼上真的会出什么事儿,毕竟林鹿的本意只是做戏,又不是真的想跟文砚上床。
鹊舟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穿过夜色往旅馆大门走去。
旅馆前台的工作人员很有职业操守,说什么都不告诉鹊舟客人的住宿信息。
鹊舟一脸急色,“行,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一间一间的去找!”
鹊舟说着直接朝最近的一间客房门走了过去,抬手就在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工作人员也急了,连忙从柜台后边出来拉住鹊舟,说:“先是您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鹊舟一副谁怕谁的模样,“就你们这种地方,我看你们是比我更怕警察吧?”
鹊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工作人员只得认怂,不情不愿的把林鹿和文砚的房号告诉了鹊舟。
鹊舟直接找工作人员要了房间的备用房卡,到了房门口他也不敲门,直接就刷卡把门推开了。
工作人员站在门外看着鹊舟大步冲进房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跟进去了。
屋内,alpha与oga的信息素气味交织在一起,鹊舟闻不到,但他能通过自己的眼睛看清床上发生的事情。
房间大床上,林鹿衣冠不整的被文砚压在身下,手抵着文砚的胸膛,像是要把人推开却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鹊舟视线在文砚光裸的后背上停留了半秒,不可置信道:“你们……在干什么?”
“鹊舟!”林鹿看到鹊舟,哽咽着快要落下泪来。
鹊舟箭步上前想要把神智不太清醒的文砚给推开,却在动手之前先看到了文砚的举动。
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房内两个神智还算清醒的人都是一愣。
文砚尤嫌不够,抬手还要再给林鹿一巴掌,却被回过神的鹊舟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
文砚挣了挣没有挣开,索性就瞪着眼睛看林鹿,口齿清晰地骂说:“你和你的信息素一样恶心。”
鹊舟最后还是把文砚掀到一边去了,他拉起林鹿帮林鹿整理好了衣服,然后看也不看文砚一眼,带着林鹿离开了房间。
林鹿在房门口拉住了鹊舟的手腕,痛苦摇头说:“鹊舟我不能这么出去,我、我控制不住信息素,我……”
“抑制剂呢?”鹊舟满脸的担忧。
林鹿带着哭腔说:“我没带,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我我们这里有!”工作人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处,哒哒哒一路小跑着去拿了一支抑制剂过来。
“麻烦你再帮我开一间房。”鹊舟拿着抑制剂对工作人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