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要记恨他往你的南瓜汁里放蟾蜍的事儿啦,这回他可变聪明了许多,在他堂姐的香水里放了老化药,因为不是口服,通过皮肤接触进入体内的魔药效果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得到。”
“堂姐?我衷心地希望不是纳西莎学姐,毕竟,她要和卢修斯订婚的传闻还是有护甲咒的作用的。”斯内普轻飘飘地说道,看他的表情并不太在意学院内部的矛盾冲击是否涉及无辜,再说上次被袭事件确实有纳西莎的推波助澜。
“哦,当然不是,而是完全是个疯子的贝拉特里克斯,她居然敢公然在格里莫广场叫嚣要把西里斯赶出霍格沃兹,瞧瞧信上是怎么说的——你和斯莱特林一年级里肮脏的混血一样都该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没看错的话,西弗,这是西里斯第一次在信里提到你。”詹姆像是吟唱圣诗一样朗诵侮辱性的话语,他没想到贝拉特里克斯会那么直接就承认自己的罪行,似乎以堂弟的身份去袭击另一名学生就和做面膜一样简单。
“看来疯狗的基因并不是突变的,我该为自己对布莱克家族的误解而向他道歉么?”斯内普不留情地嗤笑着,很明显在说不要把他的讽刺当真,“看来近亲婚配的弊端在子女身上还是有体现的,不知道布莱克夫妇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
“西里斯没有提,”詹姆翻了翻长达三英寸的羊皮纸,勉强从形状和布莱克性格一样豪放洒脱的字迹中辨认出每个‘雷古勒斯’、‘弟弟’等词语上的‘fuck’字眼,这种待遇连斯内普都没有享受过,于是詹姆不确定道,“似乎他和弟弟相处得不那么融洽,奇怪,明明听莱姆斯说他弟弟的回信很礼貌啊……”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关心兄弟是否和睦的想法。”
“我只是想让西里斯好过一点……西弗,”詹姆终于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发现了布莱克的目的,“西里斯说他弟弟快要过生日了,请我们过去吃饭,直觉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有好胃口。”
“哼,”斯内普似笑非笑地看了波特一眼,“我想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收到正式的邀请,恐怕另一个布莱克的生日也不过是个借口,毕竟波特的败家名号在巫师界是多么响亮,凡是带着脑袋行走的家长都不会乐意让自己的后代接近你的。”
“你是对的,我猜所有的贵族小孩都会被邀请,难怪西里斯要发那么大的火,他最拿这种事没办法了。”詹姆失笑出声。
“比起谈论黑狗是否会在餐桌上用对叉子,我更在意布莱克的用意,突然召集几乎全部的同龄继承人,我想应该不会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
果然,西里斯来信之后印着布莱克家族族徽的请柬相继送到了詹姆和斯内普的手中,鉴于两人平时都没有亲自制作礼物的时间——当然,就算有时间斯内普也不会浪费在讨好一只蠢狗的弟弟身上——最后他们打算去翻倒巷走一趟,顺便购买一些稀有的魔药材料。
“这里是翻倒巷最大的店铺,里面应该会有出售独角兽的血液,”懂得分清此次目的主次的波特热情地介绍博金-博客商店,“你看看还缺什么药材,我帮你挑礼物就好。”
“恩,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斯内普点了点头,诚恳地赞美,他看尘封的柜子上一排排稀有魔药的目光让詹姆感到惊悚,好在小蝙蝠的注意力又被店里的另一个人吸引住了。
“卢修斯?”
循着斯内普的目光,詹姆也注意到时刻散发着华丽气场的马尔福,即使他正处在枯萎的人头标本罐子的包围之中。
“西弗勒斯,詹姆,下午好,你们也是为雷古勒斯的生日宴而会来的吧?”
抬起下巴,马尔福的灰眼里略微带着一丝惊讶,他假笑着推开了不断向自己推销的店主走了出来。铂金的头发被一条绿色的穗状发带扎起,斯内普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唉,我昨天才被法国的一些朋友嘲笑自己故作潇洒的头发,或许我也该把它们养长然后扎起来?”詹姆夸张地模仿马尔福对潮流过敏的神经。
“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詹姆,”卢修斯扯出个兴致的微笑,“不过你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西弗勒斯身上,他的头发一直处于急需打理的阶段。”
詹姆几乎是用见到知己的热切眼神看向斯莱特林最耀眼的贵族兼魔法界最璀璨的新星:“坦白说我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建议西弗勒斯了,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两小时,詹姆,我的宝贵时间不该拿来讨论愚……不合适的问题,”斯内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毕竟同时被斯莱特林现任级长和室友记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我们应该做正事了。”
格里莫广场对詹姆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地方,他也曾跟着斯内普出入这个凤凰社秘密据点,但是真正面对门厅墙壁上蛇形的烛台和吊灯以及巨怪腿做的伞架时,詹姆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感谢梅林,今天能有一个好天气。”同行的马尔福见过很多不入流的庄园,却还是第一次产生了违背贵族礼仪转身欲逃的想法,他很怀疑即使下雨谁会真正用到那玩意儿。
其实布莱克庄园并不简陋,随便拿一件装饰品都是在魔法史上排得上号的黑魔法物品,只不过它的装饰风格大部分走的是粗犷路线,完全与追求精致耀眼的马尔福美学相悖。
“你们终于来了!”
西里斯听见克利切的报告就马上跑出来了,他几乎要给詹姆一个格兰芬多式拥抱,但是在看到马尔福标志性的铂金颜色时他很机警地转换了自己的欢迎表情,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的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却正好被卢修斯当作了见到死对头的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