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都是口里人吧,听说口里人很能吃辣,我给你们多放点辣椒怎么样?”烧烤摊的大叔十分憨厚,笑吟吟地说道。
“不不不,我们吃不了太辣的。微辣,微辣就好”两人异口同声。
新疆人方言中的“口里人”,是指“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以内的人。
可这一范围过于大,导致不少新疆的烧烤摊老板不好拿捏客人的口味。
就比如,广东人口中的“微辣”和四川人口中的“微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广东人口中的“鲜甜”和宁波上海地区人口中的“鲜甜”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毕竟广东人的“鲜甜”重在于“鲜”,而宁波上海人口中的“甜”,那就是真的甜了。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微辣呢?”老板一边烤,一边问道。
“是广东人的微辣,还是四川人的微辣?”
“上海人的微辣,上海人的微辣!”两人说。
“噢哟,那上海人的微辣,比广东人的微辣还要微辣哦。”
老板说着,手拿调料罐,仔细地抖着辣椒粉,仿佛在做什么事关天下的可怕实验一样。
“孜然、胡椒都正常放是吗?”
“对的对的对的,正常·放。”
折腾了好一会,两个人四只手满满当当地走了,边走边啃。
“真好吃,用广东人的说法就是——有锅气。”徐远风满嘴流油,感叹道,“对了,上海话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说法?”
“唔——没有。”尹秋的吃相比徐远风优雅不少,不过嘴里还是塞满了羊肉,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如同正在吃着坚果的花栗鼠一样。
“你这个样子好像仓鼠哦。”徐远风打趣道。
“你吃相那么难看,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上午,徐远风特意睡了个懒觉——理论上讲,他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虽然他自己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天的那个小年轻将他想要的消息拿到手了。
“这位空降的领导的确没有上报正确的金额,这一套水冷设备的实际价格是三百多一些。可是徐工,你单凭这点不能断定他吃了回扣啊,到时候他和审计那边说他被黑心奸商坑了怎么办?”
“我并不想在这里做文章,”徐远风回答道,“而且你上午没去工作,而是去了电脑城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的。我只是想清楚一下项目资金的明细。”
挂完电话后,徐远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还想给我甩锅?门都没有!
喀什大学的练舞室里,热依罕脚上的伤口刚刚好,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为了保证训练质量,她特意请教了自己专业内的几个导师。
导师告诉她,独舞节目想要参与社会性的表演,第一是专业性——
鼓点、节拍、动作力度都要与音乐严丝合缝,不能有一点点的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