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听完沈梦汐以悲伤的口吻诉说的往事,张朝元心中无比震撼。
“魔级邪祟,白祈龙……”
“这就是你能龙化的缘由,原来你不是天生的半邪之人。可是那白祈龙为什么没杀了你?”
沈梦汐摇头。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当时被白祈龙吞入口中,等到我醒来后,白祈龙便化为纹身,盘踞在我身上。”
“我侥幸活了下来,可是我的父母妹妹和族人都死在白祈龙口中。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我不该违抗族内禁令,擅自带其他东西返回族内。”
“可是这跟你要去葬墟有什么关系?”
“你们到底是什么族群啊?”
沈梦汐缓缓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们族群世世代代生活在那片世外桃源中。唯有族中特殊的血脉之人才能打开连接外界的通道。后来我进入官场,调阅了大量古籍,才大致弄清楚我们一族的身份。”
“我们一族被世人称为神裔。”
“我们是神明血脉的延续,诸神死后,我们身负神明血脉的人便迁往一个又一个神隐之地,世世代代守护着神明曾经遗留的痕迹。”
“那翻涌圣泉的山峰其实就是我们一族供奉的神像。”
“传说,我们这一族死后,灵魂便会跟随真神,前往葬墟。”
张朝元愕然。
“葬墟?就是埋葬诸神之地?!”
沈梦汐点头。
“我本以为我死后也能去葬墟跟族人团聚,可是我的血脉已经被邪祟玷污,死后不配回归葬墟。”
“所以我才想找到葬墟的入口。”
“我要回去,我要回到我的族群。”
“哪怕是死后的世界。”
“这次我不要跟他们分开。”
沈梦汐说着说着,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张朝元递出手帕。
“你别太过自责。”
“这场悲剧的根源是那个不怀好意的神秘人!”
“是他蓄意谋划这场灾难,这不是你的错!”
沈梦汐捏着手帕,却不曾擦拭脸上的泪痕。
“我加入锦衣卫,除了想要寻得葬墟的入口,就是想要找到当年那个人,亲手杀了他为族人报仇。可是锦衣卫也不是万能的,这么多年,我没有打探到半点消息。”
“我不清楚他是谁!”
“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或许,我这辈子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那你更要活下去!”
张朝元按着她的肩膀,凝视她心如死灰的双眸。
“葬墟你不是没找到吗?”
“你的仇人不是也没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