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他对两人道:“此事暂且不宜声张,我已吩咐下去,把国公府的大门小门,通通守住了,一旦发现了可疑人,立马擒住,宁可错抓,不能放过!”
“那晚音姐姐怎么办?”陆惜宁一边落泪,一边仰头询问,“晚音姐姐会不会出什么事?二哥,我好害怕,要不然还是把这事告诉姐夫一声吧?”
陆从文摇头,深知裴思恒一向厌恶陆晚音,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倘若被裴思恒知道了,只怕会惹出祸端来。
到时候丢人现眼的,可就不止陆晚音一人,连同整个国公府上下,也要跟着蒙羞!
“宁宁,你是闺阁中的小姐,不好沾染此事,恐对你的名声不利,你听话,现在就随母亲一道儿回菡萏别院,换身干净衣服,再补补脸上的妆,就立马回到宴席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是父亲和大哥问起,你就说,说我去接待几个同窗好友!”
陆惜宁轻咬下唇:“那倘若问起的是晚音姐姐呢?”
“不会!”陆从文非常肯定道,“父亲最不待见的就是她!若是问起,就说,就说她不胜酒力,回房醒酒去了!”
“可是……”
“好了,宁儿,你就听你二哥的话,这里的事就交给他来办,你先随母亲回去!”国公夫人拉住陆惜宁的手,依旧心有余悸地喃喃,“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好端端的寿辰宴,居然见了血……阿弥陀佛,我得回去拜拜菩萨才是!”
竟浑然不在乎陆晚音此刻还下落不明,挽着陆惜宁的手就要走。
陆惜宁暗暗咬紧了牙,既怕事情闹得太大,又怕事情闹不大,刚行至院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呀,姐夫,你怎么过来了?”
裴思恒大步流星走了上前,拱手对国公夫人拜了拜,而后目光才落在了陆惜宁脸上,见她面色苍白,目光躲闪,声线还发颤,再望向她身后,半掩不掩的院门,以及下人们如临大敌的神情,立马察觉出了异样。
“方才侍女笨手笨脚,碰翻了酒盏,我下来换身衣服,恰好瞧见陆二公子身边的小厮,行色匆匆地跑出去,恐出了什么事,特意过来瞧瞧。”
话到此处,裴思恒已经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当即眉头一拧,又问,“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么会有血?”
陆惜宁心里暗暗一喜,看来就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虽然不知陆晚音那个女人,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中了那种东西,除非和男人交。欢,否则必死无疑!
说不准陆晚音此刻,正倒在哪个角落里,很野男人狂欢呢。
只要一想到,裴思恒会亲眼撞破,陆惜宁就越发欢喜。
裴夫人的位置,她陆晚音算是彻底坐到头了!
………………
抵死缠绵之后,那该死的春。药终于解开了。
陆晚音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蜷缩在摄政王的怀里,纤细白皙的双臂,环着摄政王的脖子。
而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赤色鸳鸯肚兜,此刻就斜斜地挂在摄政王的肩胛上!
更要命的是,摄政王嘴里咬着的玉佩,正是陆晚音今日用来压裙子的那块羊脂白玉!
一瞬间,陆晚音犹如五雷轰顶,心脏狠狠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