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刘老。”安微微也不再嬉皮笑脸,面色严肃。
“我哪知道他在哪?”我也急了。
“你去花店,就在那栋楼隔壁街的小巷,就一家花店,很好找。这个时候刘老应该在那边了。如果你去了没看到,等十分钟,然后就回来。”
“行。”
情况紧急,我只得听话。但后来想了想,这事情都是我做了,安微微去干什么了?
去了花店,真巧,路上就碰见了刘老。
看我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刘老知道出大事了。等我说清楚,刘老叹息一声,也没有怪罪我,就和我到了火车站。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到了大厅,我翘到处望着,顿时找到了安微微——这家伙在排队买票?
很快,轮到了安微微。
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实名制,买票很容易。很快,安微微手里捏着三张票过来了。
“你买票干什么?不是说这里只能进不能出吗?”我很疑惑。
“就不能我偶尔也犯个错?”安微微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将手上的票分给我们,并解释道:“其实后来我想了想,好像也不对劲。如果这里只能进不能出,那罗道人怎么出去的呢?我想了想,应该就是坐那趟出事的火车出去。后来我在售票厅打听了一下,果然,两个小时后那趟火车会从恒远出,开向广东,刚好路过开阳。”
“你确定能有用?”我心急。
“不确定又怎样?你还有其他办法没?”安微微白了我一眼。
“算了,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这时我才想起来,因为急着回来,我还没和他们交流,于是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没找到,只是和那个陈慧兰聊了聊,也没聊出什么。”安微微遗憾地摊了摊手。
我看向刘老。
刘老拧着眉头,似乎不太确定道:“我这里……怎么说呢。我打听了一下,罗老道确实在解放路租了一套房,这比现实中早了十年。至于他租那里干什么了,谁也说不清,毕竟按照这里时间永远停留在一天来看,这里的人都只当罗老道刚刚租房,还谈不上熟悉。”
“不过。”刘老话锋一转,“我听说,好像租房的时候,他还带了一个男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陈辉?!”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应该不是,我打听了一下,那个男子个子比较矮,应该不是陈警官。”刘老否定到。
个子稍矮,二十多岁……我眼睛一亮,想起了最开始碰见的那个冰蓝腐尸。也就是说,罗道人是领着他的灵魂来这里做了什么……也就是说,陈辉还没被带来,很可能还活着?
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我捅出的那个洞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反正坐在候车厅,已经有碧绿的湖水蔓延进来。而让我们奇怪的是,这里的原住民似乎对湖水完全没有看到、感觉到一般,依旧如初,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十五分钟就检票了。
距离检票十分钟的时候,湖水已经漫过了我的脚。
距离检票五分钟的时候,湖水俨然已经过膝。
距离检票一分钟的时候,湖水已经过半。
终于,检票员拿着喇叭开始喊:“83o8检票了,要上车的排队了。”
我们三个赶忙淌着水过去,很奇怪的是,这趟车并没有什么人。数来数去,一共就我们三个。我感觉有点怪异,但想了想,这趟车可能是罗道人自己搞得一趟车,而现在他不在这里,显然就只剩下我们了。
因为是站,火车早早停在了外面。
我们三人顺着几乎过胸的水游了过去,好不容易这才进了车厢。这车厢,正是最后一节,也就是二十年前出事那个车厢。
说也诡异,车厢门大开着,外面的湖水却是好像碰到了特殊禁制,像是被玻璃挡着一般,完全进不来。
湿漉漉的我们找好了座位,总算松了口气。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原路返回了。
这一趟经历了许多,但真说不上有什么收获。唯一的收获,怕就是知道陈辉可能还活着,被藏在了罗道人在恒远的出租屋里。
“要回去了。”我叹了口气,很是感叹。
安微微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嘴角含笑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怪异。
刘老上了车后就没有说话,我注意到,他正出神地望着窗外。
我看了过去,火车站依旧热闹非凡,很多附近的居民在这里做生意,本就是很寻常的一幕。但是现在不同,湖水已经淹没了他们,而他们在碧绿的湖水中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依旧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