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身着褐色麻衣,头戴小毡帽的中年男人一声严厉的呵斥。
然而,正处于叛逆期,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少年,倔强的并没有按照他老爹说的做。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下跪!
中年男人一脚踢在少年膝盖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少年的肩膀,少年控制不住自己只得下跪,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时,中年男人才带着身后的妻女,一起下跪:“小儿冒失,无意间冲撞了国师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们吧!”
男人抓着少年脑袋后的鞭子,砰砰的撞击着地面,不一会儿脑门一片血色。
“放过你们?”抱着小男孩的国师,转头看向那一家四口,“凭什么。”
那男人闻言,面如死灰。
“处理了。”国师声音冷沉开口下完命令,然后便抱着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转身上了轿辇。
还没有等喻念回过神来时,随着一声惨叫,那一家四口血洒街头。
侍卫利落收刀,这一切不过在瞬息之间。
喻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倒着被一刀封喉的四具尸体,一股磅礴的愤怒自心中喷涌而出,喻念手按上了剑柄。
然而下一秒,喻念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自她耳畔,传来月怀安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这能叫闲事啊?月怀安你个王八蛋,你不管我管还不成,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你倒是亲自出来啊!”
任由喻念怒吼,也不见月怀安人影,而周围之人仿佛听不见喻念的喊叫声似的。
眼睁睁的看着前行的队伍离开,喻念无力地放弃了冲上前去的想法,盯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发呆。
这件困扰喻念的事情,在南陵城内一夜之间就传开了。
一夜之间,人们对这个喜欢抓捕小孩国师的认识更深一层,简直凶狠毒辣,残暴不仁,钦点此人做国师的现任皇帝辛巽,简直就是清河国的灾星。
一时间,南陵城内人人心惊,个个胆颤,清河国国师更如禁忌一般,令人闻之色变。
用过早餐后,喻念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动,走着走着,就到了西湖边的繁花绿荫下。
一望无际的巨大湖泊,随着微风泛起轻轻涟漪,金色的晨曦洒在水面面褶褶生辉,湖上几点小船渔家,湖畔数棵杨柳青青,说不尽的宁静祥和。
这样的美景,也让喻念有些烦躁的心情平和了不少,她在湖边漫步,享受着晨间的清风吹拂。
不知不觉间,喻念走到了一处拱桥桥头,在桥边的一颗杏花树下,一名身材消瘦的白衣男子,正坐在湖边翻弄着手中的书卷。
喻念不由自主的上前,站在白衣男子身边看向他手中的书籍……应该说,是一本手札。
高挑的身形挡住阳光,在那手札上留下一片阴影,白衣男子抬头一看,便与低头的喻念对视而上。
看清此人的脸,喻念恍然:“是你!”
正是前几日那名跳水救小孩的男子,也是曾她雨伞的那个好心人。
“又遇见道友你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道友随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