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怯生生,“夫君,我错了。”
“你错在不该瞒我你心中顾虑。”
“我怕我说了,夫君不认同,强迫我。”
“在你心里,我便那么霸道?”
芙蓉点头。
赫连禹突然横抱芙蓉往床榻而去,“既已经担了霸道之名,自然要施霸道之行,否则岂不白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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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冷素夕不敢置信,瞪着徐嬷嬷,“是谁传回来的话?竟敢骗我?”
“是张嬷嬷身边的婢女,张嬷嬷是绝不会骗夫人的。”
“不可能,世子怎么可能原谅季芙蓉?这换做其他男子,可是要休妻的啊!”
徐嬷嬷苦着一张脸,低头不语。
冷素夕泪流不止,捂着心口,无力栽坐,“世子喜欢她,是真的喜欢,能纵她犯下任何过错,都不舍责罚。世子并非不会动情,他只是不会对我动情。对吗?”
徐嬷嬷心疼冷素夕,也跟着落泪,咬着嘴唇点头,“夫人放心,男子真心难长久,且生性好色,只要世子见了娢娢,定会动摇的。”
“真的?”冷素夕又燃起一丝希望。
徐嬷嬷重重点头,抬手起誓:“老奴用性命担保,定会如此。”
冷素夕狠狠抹了把眼泪,眼神变得凶狠,“全都怪方雅,害我抱了希望又失望至极,徐嬷嬷,剁她四根手指!”
徐嬷嬷轻抚冷素夕的后背,“老奴这就去。”
方雅正在通铺上享受彩秀给她的伤口上药。
徐嬷嬷带着一名仆从前来,“呦,这是又在哪偷来的金疮药啊?”
方雅以为徐嬷嬷这是来论功行赏了,笑着起身,“是彩秀可怜奴婢,问府医讨来的。”
徐嬷嬷瞪了彩秀一眼,“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只可惜耳根子太软。方雅跟你说她即将立功得赏,你便信了?”
彩秀马上反应过来,跪地求饶。
仆从亮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斧头。
彩秀惊得连滚带爬跑出去。
方雅不明所以,“徐嬷嬷,您这是为何?奴婢对天发誓,季芙蓉喝的确是避子汤!”
“是,你没说错。已经确认过了。”
“那徐嬷嬷这是为何?过河拆桥吗?”
“季芙蓉的确喝了避子汤,此事败露,但世子大度不追究,还说服了长公主。”
方雅惊得大张嘴巴,忘记合上,片刻之后才万分不解地反问:“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般男子?”
徐嬷嬷冲仆从使了个眼色。
直到方雅的手被强行按在铺上,她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叫:“不可能!二公子从前那么喜欢我,一见到娢娢便厌弃了我,世间男子皆薄情,世子不可能……啊——”
“去把彩秀叫回来,给她包扎,别让她死了,这条贱命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徐嬷嬷踢了一脚掉落在她脚下的、方雅的断指,嫌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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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