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迟,“……”
听完墨沉的话,他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不是,谁告诉他自己吃的是外卖的。
这鳗鱼饭分明就是温遇慈给自己留的。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着墨沉手忙脚乱地找姜和红糖,熟练地将红糖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到他手边。
墨沉一点点地刮着姜皮,蒋牧迟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偏头见对方一脸欲言又止,好心地开口:“想说什么,直接说。”
蒋牧迟挠了挠头,“就是……从没见过董事长您这样。”
“您……对温小姐动心了?”
闻言,墨沉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手中的姜沉默良久,将一整块老姜丢进小奶锅里,溅起一层浪花。
“之前是我太固执,将所有错都怪在她身上。”
“但如今我想,我有些后悔了。”
“温遇慈很好,值得我给她一个机会。”
蒋牧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脸真大。
他问过温遇慈想要这个机会吗?
爹味级浓的大男子主义,令人窒息。
蒋牧迟实在跟他说不下去,只觉得一言难尽。
看着墨沉往锅里加了红糖,感觉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董事长说的在理,那您先忙。”
墨沉举着勺子在锅里顺时针搅拌,连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要是让温遇慈知道他亲自给她熬了红糖水,指不定得多高兴,恐怕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思及此,墨沉嘴角的笑意越明显。
卧室的温遇慈,“阿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等墨沉端着托盘回房时,温遇慈百无聊赖地瘫在沙上,盯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出神。
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就见墨沉端着一碗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过来。
她正要起身,被墨沉喊住,“你坐着,别乱动。”
“我……我让蒋牧迟给你煮了红糖水,你喝点。”
将托盘放到懒人沙旁的小几上,看着丝丝缕缕的白气飘散,他在温遇慈身边坐下,示意她自己喝。
听见是蒋牧迟熬的,温遇慈挑了挑眉,喜笑颜开地捧起碗,“谢谢墨董。”
“叫我名字。”
“啊?”温遇慈极快地从善如流,“阿沉。”
“嗯。”
墨董听起来实在太生疏,还不如她生气时直呼他大名。
温遇慈捧着瓷碗喝了两口,她不喜欢姜味,根本不想喝,只是碍于墨沉在旁,不得不装装样子。
生姜辛辣,热意直冲喉头,她只感觉舌根都麻了。
实在喝不下,她只得装作想到什么般放下瓷碗,拉着墨沉的胳膊,期盼地祈求,“阿沉。”
“我,我以后可以出门吗?”
“我想逛街。”
言毕,她深深地低下了头,极为紧张地咬着下唇,肩膀都缩在了一起。
似乎是怕他不同意,会给自己两巴掌。
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应,温遇慈掩饰般捧着红糖水又喝了一口,眼角的泪意瞬间被逼了出来,“没关系,没关系,你就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