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嘶!不疼!这点路算什么。”
稚阙挑了挑眉。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公子,我,高璞玉。”
“进!”
高队将进了屋子,回身关上房门后将一瓶药膏放在了桌上,道:“公子,早上侯爷吩咐我带的止疼活血的药。”
听到此言,顾廷烨呆呆的看着瓷瓶,眼中有些高兴的神色。
“还有就是,今夜岗哨五郎告诉我了,我和您是在亥时。”(晚九点到11点)
高璞玉继续道:“公子,丑时是阿兰和青云,寅时是五郎和何大人。”
顾廷烨点了点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高璞玉,道:
“不用说,我心中知道,五郎这是在照顾我,丑时到寅时,向来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冬夜里,这两个时辰也是最冷的,如若有偷袭,八成也会是在这两个时辰!我懂!”
高璞玉拱手一礼:“是,公子!”
说着,高璞玉退出了屋子。
涂了药膏,房间里熄了蜡烛,此时也不过酉时正刻(晚六点)而已。
顾廷烨躺在床上,嗅着没有熏香的清冷空气,看着透过窗纸的火光,那是院子里取暖的火盆出来的。
“稚阙,你说靖哥儿他会大腿根疼么?”
“公子,小的倒没看出来。”
“嗯,这睡在驿站里就这么冷,要是睡帐篷得多难受啊!”
“公子说的是,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
“嗯。”
夜晚,
大周皇宫,
烧了许久的地龙让大殿内很是暖和。
皇帝坐在御案后,蹙着眉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虽然皇帝视线在奏章上,但大内官知道,皇帝此时已然心不在焉。
片刻后,
“噗~”
奏章被皇帝扔在了御案上,带起的微风吹动了一旁的蜡烛。
平摊的奏章上,依稀有‘北辽析津府兵力频繁’的字样。
“此时,他们到哪里了?”
大内官躬身道:“回陛下,今日要出城又要渡河,雪后道路难走,今晚应是在长垣县过夜。”
“嗯,听说,昨晚徐家给好几家去了信?”
“回陛下,是!”
皇帝眼中有些踌躇的神色,道:“嗯,你说,朕是不是”
话说了半句,没继续说下去。
大殿中一静。
陪伴皇帝多年的大内官垂躬身,轻声道:“陛下,其实靖哥儿一直是个有孝心的好儿郎。”
“虽说脾气急了些,但也是心直口快!奴婢时常想着,要是以后老了,不能侍候陛下了,还想求陛下个恩典,让那个奴婢送靖哥儿些好东西呢!”
皇帝抬眼看了下大内官,嘴角带笑道:“你这几十年攒的好东西,忍心给那小子?”
大内官躬身道:“这些年陛下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别说那些东西,就是奴婢的命,奴婢也舍得。”
皇帝看着垂的大内官笑了一声,沉吟许久后道:“听说金国劲卒,冬日之中依旧保有战力,如此,便让英国公、宁远侯、忠敬侯麾下各一部,去往贝州周围演武,八六百里加急吧。”
“遵旨。”
“对了,张家大郎麾下的骑军新军训了许久,也去锻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