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脸这么红?”华兰疑惑道。
“早上锻炼时,剩下的小半葫芦酒,让我让青草尝了尝。”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青草羞愧的抬眼看了下后,再次羞愧的低头。
心情愉快,神清气爽的孙氏笑了笑,道:“这丫头喝的不少,居然站的还这么稳,看来酒量不错。”
徐载靖同意的点着头:“母亲说的是,我也没想到这丫头酒量这么大。”
孙氏横了徐载靖一眼:“前日荣家送了三大车美酒过来,她这么个小姑娘你就让人家喝酒?”
徐载靖道:“在外面,别人想喝还还喝不到呢!”说完,他端起瓷碗呼哧呼哧一口气吃完。
“母亲,哥哥,嫂嫂,我先去上学了。”
徐载靖起身拱手,说完后便出了屋子。
出了曲园街,
虽然清晨天寒,
但路上依旧不时有挑着灯笼,或直接就着月光出来的百姓。
路边的巡铺里还亮着蜡烛,
听到徐载靖等人的马蹄声,常有铺兵出来拱手问好,都会得个买早餐的赏钱。
走了一会儿,
上了城内运河之上大桥,
徐载靖驻马在栏杆旁朝河中望去,
冬日水少,
月光中,
桥下的河面已经没有了夏秋的河水丰沛,波光粼粼的模样。
不远处河面上,只有一艘不知道载着什么货物的大船上,亮着米黄色的烛光。
方才在饭桌上,徐载靖说外面有人想喝美酒喝不到,也不是玩笑话。
乃是因为汴京冬日,运河水少而浅,京外有不少河段此时行船困难。
作为靠着漕运输送各种东西的汴京而言,
每年冬季时节漕运供给不足的情况下,城内的物价都会往上升一升。
像是前两年连日的大雪成灾,那更是涨上了天。
汴京居民们能做的,便是在冬日前多备下些东西。
“唏律律~”
小骊驹打了个响鼻,喷出了一股白气后,载着徐载靖下桥朝河岸走去。
下桥的时候,
稀疏的说话声传来,
一帮人正好在对岸上桥,
听着人群中的对话,似乎是运河码头负责搬扛的人,被人组着去帮忙拉船。
交错而过的时候,
“见过恩人!”
人群中有人说道。
徐载靖回头看去,却是一个汉子正拱手和青云说话。
青云呼着白气,拱手道:“谭老哥你这是去”
一番交谈后,徐载靖看着朝自己拱手的人群,微微躬身致意了一下。
徐载靖等人的车马已经走远。
带领着这帮人的行老看着马车上的灯笼,同青云口中的‘谭老哥’道:“那真是勇毅侯府的五郎?”
“行老,小人可不敢相瞒,那位五郎的坐骑,汴京中都没几匹的。”
那行老点了点头,看向谭家兄妹父亲的眼神,温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