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存心以大军护卫,却正中秦瑱下怀,导致王楷被擒。
这边孙观得了王楷,便将其抓着一路回到营帐,来到秦瑱面前。
秦瑱本来已经睡下,哪想还有意外收获,看着白白胖胖的王楷便笑道:
“此非故人王子法乎?大好夜间不睡,安得来我营中闲逛?”
他一说话,周围将校便都是大笑,王楷则是恐惧不已。
他这人本就相对软弱,不像陈宫那般刚硬,见秦瑱取笑,便羞愧道:
“我本欲去传信,却被贵军抓住,并非是要前来闲逛,还望秦君莫要耻笑。”
不过秦瑱见状,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王楷的手笑道:
“子法乃我故人,瑱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耻笑!”
“说来嫂夫人尚在军中,不知子法可愿降我军?”
王楷见他劝降,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便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陈宫,和秦瑱没有深仇大恨,再加上家小都在秦瑱手中,自然不会过多抵抗。
而另一边,成廉等人返回城中之后,方才现失了王楷。
成廉尚在后怕,许汜却是一脸悲痛道:
“方才我等遇袭,子法定是陷于敌军之手矣!”
看他这般悲痛,成廉便一阵皱眉道:
“我等不知敌军有伏,此人走失,又能如何?”
许汜闻言,自知不好责怪成廉,即是摇头不语。
二人又来找到陈宫,言说诸事,陈宫听得王楷失踪,自是一阵叹气。
又令人将事情告知吕布,吕布此时已经睡下,听得消息恼怒不已,起身把众人喝骂了一顿,随之又令陈宫赶紧想个办法出城求援。
陈宫见状,无奈只得再思考其他计策,可就在他思考之际,秦瑱第二天却带着兵马去而复返。
而这一次,带的不是谁的家眷,而是王楷其人。
在他示意之下,王楷朝着城上接连喊话道;
“某乃吕布麾下从事王楷,今不堪吕布之辱,已投刘征东麾下!”
“城上诸位家小皆在城外,何以顽抗至今!”
“不若出城降之,一家团聚,岂不美哉?”
这番话,自然是在秦瑱的逼迫之下说出。
只见王楷肥胖的身躯迎着猎猎东风,手持传声筒连喊了三遍。
声音响彻了整个城池之上,余音回荡,绵绵不绝。
声音一毕,就见陈宫登城指着王楷大骂道:
“王子法,温侯待汝不薄,今降便降,何以又来劝降?”
“汝这般行径,当真为人所不齿尔!”
本来王楷是被秦瑱逼得,可一听陈宫大骂,就大呼道:
“陈公台,昔日曹公亦是待汝不薄,汝何必要投入吕布麾下?”
“今至兵败于此,我等家小皆陷敌手。”
“为汝一人忠勇,莫非要让我等皆抛妻弃子不成?”
“幸得吾今在城外,家小皆在身侧。”
“看汝孤家寡人,置老母于不顾,如此不忠不孝,有何颜面辱我。”
人往往就是如此,有些底线一旦突破,那就回不去了。
王楷这边一骂,只觉心中舒畅,越骂越起劲。
陈宫本就不善言辞,一时被骂的面红耳赤,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