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俯身在景唯纱眉间落下一吻,披上外套,转头离开房间。
刚出房门,一道要刺王杀架的眼神就落在了他身上。
“速度挺快,只花了一分零三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昂那句速度挺快,颇有一种夹枪带炮的攻击意味。
洛昂看着沈确那张本就生得极好此刻还容光焕发的脸,想杀人的心思愈重。
雄性初次开荤,青涩褪减不少,大气的眉眼间都有种春风拂面的朝气蓬勃。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洛昂阴翳颓靡了。
他一路盯着沈确,等他整理好仪容。
又是楼下客厅,两人对立而坐,这次双方坐姿都端正严肃,腰板挺得板正。
沈确端着手里加满冰块的黑咖啡慢慢搅拌,端得是运筹帷幄的从容不迫。
“你给我交代清楚,昨晚,几次?”
洛昂眼中快要冒出火星子来。
“九次。”
这个回答,洛昂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看他那气急败坏的表情,沈确其实很想笑,但是他没笑出来,可能是他的人品原因,因为他看洛昂已经够悲伤了。
“你戴了吗?”
洛昂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在发颤。
“什么东西?”
“不要装蒜,就是你想的那个!”
“我没有那种违禁品。”
洛昂抓起面前的咖啡杯,他碰到的那一瞬,对面飘飘然的开口:“你最好别想着往我脸上泼,先不说我是君主,纱纱看到,她会怪你。”
于是,洛昂把这一整杯全是冰块的咖啡一口灌进了自己嘴里,面不改色,咬牙切齿的咽下去。
这是洛昂头一次吃瘪。
“不怕苦了?”
沈确有点忍不住想为他鼓个掌。
先不说冰块凉不凉,带着咖啡一口吃这么多他噎不噎,印象中,弗林莱奥大公子可是从来不吃带一点苦味的食物。
“咖啡不苦,是我命苦。”
沈确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不是我,你见不到她。
不是我信任你,你更接触不到她。”
洛昂重重放下咖啡杯,言辞激动:“没有我,她恐怕早就香消玉殒,都不会被你占有。”
“再说了她才……”
他停顿了片刻,深呼吸一番后接着道:“就算是她身体没问题,你至于那么急吗?”
“你爹的说我是趁人之危的败类禽兽,外头那些风险风雨我从来没否认过,君主陛下你呢?你多君子啊,你连她的孩子都容不下!”
沈确也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严肃道:“首先,昨晚是纱纱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任何强迫。
其次,我很早就愿意接受那个孩子,作为他的父亲,但纱纱不太愿意,不止我,对你也一样。”
“最后我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送走她和希尔瑟的孩子。”
“因为一个雌性,她被强迫生下的孩子,本质上和强迫她的雄性是同类,和父亲一样是罪魁祸首,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很害怕希尔瑟,那个雄性给她带来的痛苦很大,这种情况下的衍生物存在于她身边,她就永远不会忘了那个雄性加在她身上的痛苦,更不会忘了他,还会因为我们对那个雄性强迫她得来的结晶的养育关爱而自责。”
“所以弗林莱奥大公子,你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