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尝试跟身边的人说话,又尝试去小声叫吴秘书,却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外面忽然有爆炸声响起,他一时慌乱,起身大声叫吴秘书,吴秘书依旧没给他任何反应,仍旧在坚持自己无声的演讲。
当时的会议室里,吴秘书是跟蒋正关系最亲密的人,所以他便跑到吴秘书面前,一边摇晃吴秘书,一边大声喊着吴秘书的名字。
然而,他的动作和声音,都没得到吴秘书的任何回馈。
甚至当他大着胆子,抢过吴秘书手里那部象征着权力的手机时,吴秘书还在继续他的演讲。
慌乱之下,蒋正也顾不了许多了,他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想向外面的人呼救。
但离开会议室回到大厅没多大会儿,他就彻底傻眼了,因为他发现,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和吴秘书一样,进入了某种奇怪状态,任他如何努力,也叫不‘醒’这些人。
情急之下,他打了120,又打了110,但全都占线。
无处求救的他,发现有个别人可能有危险,比如正在抽烟的,烟头已经烧到手指了,却还在继续抽。
还有几处不明原因起火的位置,以及站在碎纸机前,手指距离碎纸入口越来越近的同事;以及正在饮水机前接开水,开水溢出水杯把手都烫脱皮的同事。
为了保护这些人,蒋正做了和我踢翻火烧大姐那个炉子类似的事。
他开始抢过别人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关掉饮水机的开关,把接水那人手里滚烫的水杯扔到地上;用灭火器开始灭火…
就在他忙的不可开交时,忽然发现大厅里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九岁。
他条件反射的喊了九岁一声,喊完他才想起,九岁大概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应。
没想到的是,九岁不光对他的喊声做出了回应,还开口跟他进行了对话…是有声音的,正常的对话。
九岁跟蒋正说的那句话是:吴秘书在哪儿?
不明所以的蒋正根本来不及多想,九岁一问,他就指向了那个会议室。
九岁一如既往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后,就进了那间会议室。
蒋正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放下手里的灭火器,朝着那个会议室跑了过去。
但和九岁相比,他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赶到时,吴秘书已经以一个极度诡异扭曲的姿势躺在了地上,最诡异的是,脸上血色正在逐渐消退,明显已经死去的吴秘书,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春风得意的笑。
而且,他的嘴还在无声的一张一合着。
从吴秘书的姿势来看,九岁不光拧断了吴秘书的脖子,还打断了吴秘书的脊椎。
忽然,吴秘书嘴里开始有血喷出,蒋正赶忙上前,一边搀扶吴秘书,一边大声质问九岁是在干什么?
九岁没回答蒋正的问题,而是走到会议室另一个人面前,当着蒋正的面,又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和脊椎。
“吴秘书…梁主任…张科长…刁队…徐总…王总…全死了…全死了…九岁杀了好多人…好多人…”
断断续续的讲完县委大楼那边发生的事,蒋正似乎又回到了当时,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语无伦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