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起顶楼开宴。
水音一个不会唱歌的人,被迫穿上洛丽塔,与其它四位帮主一起登台唱歌,还要喝交杯酒。
这全都是来自于受了刺激的宋振兴的恶趣味,皮质沙上,他一手搂着柳芳,一手灌她酒。
酒液顺着柳芳的下巴往下滑,跌入更深之处,一股天生媚骨的幽深萦绕于身,引得宋振兴胸闷得到疏解,正移开酒杯倾身下去,门口就传来不之客。
扣扣——
开门的是土珀,无袖白背心绷紧,露出肌肉轮廓,军绿色长裤腿侧别有特殊材质,同色系的刀片,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卡片,实则削铁如泥。
往下是黑皮系带马丁靴,别小看这普通外貌的鞋子,暗里藏刀,乃是不为人知的杀器。
双拳戴有狼牙露指手套,走廊的光反射到上面转变成寒光,五官立体端正,肌肉紧实,寸头,眼神凶恶,看得着实渗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此人一拳打爆脑袋。
“找谁?”
但土珀开门倒是平静随和,毫无烦躁意味,令人好生惊讶。
神起底层人员被其它部门的领导指示,上来传信,接了个烫手山芋,生怕出问题。
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往里看,回道,“五帮主,您能帮忙告诉一下帮主,帮主夫人进产房了吗?”
话落,上牙和下牙打磕绊,感觉很窒息,帮内所有人都知道时欢只是个摆设,所有人都不在乎,只认可柳芳是帮主夫人和五个副帮主的建立。
至于时欢,爱谁谁。
宋振兴眸光渐冷,运用度,飞闪身到门口,一拳将报信人打倒在地,踩上对方胸膛:
“既然有人这么操心我妻子生产,那就去产房代替我这个丈夫,亲自看她生产可好?”
报信人捂着阵阵痛的胸膛不敢言,便是知道了该怎样回应,“求帮主放过,求帮主放过……”
生产房里。
时欢要跟一群产妇一起生孩子,想掏钱换个人产房,却不知被谁阻碍,竟然不允许。
“啊,啊……”
房间内不仅医生少,还全是其它孕妇的惨叫声,独时欢在看到管家在门口冲她摇摇头后咬紧牙关,重重地往后靠向床板,眼泪决堤。
为爱人生子,看清爱人真面目,身心俱痛。
她生无可恋,毫不用劲。
在医生眼中,时欢就像个要把小孩和自己憋死,一尸两命的可怜人,但到底是神起那位帮主的夫人,便对旁人使使眼色,走去帮忙。
时欢生子都是被迫的。
但后面是自己咬着牙拼了命,因为她突然想清楚了,在明白宋振兴早已变心,在去往神起看望,多次看到柳芳从他办公室,风情万种地走出来,再到如今竟连妻子生产都不管不顾,在那神起开房宴席,敲锣打鼓,好似昭告全世界,亦告诉她时欢。
一个挂名的妻子,倒是显得她此番活着回来,还有没签下离婚协议书,都是个错误。
因为没给柳芳让位。
时欢感受到撕裂的痛,攥紧床单听到了婴儿啼哭,待看清孩子面目,医生说,“是女孩。”
她想,她就算死,也要跟女儿一起赖在这位置上,决不能让那柳芳得偿所愿,不然,她苦心逃生,到那偏远之地,吃山靠山,把所有钱财都寄给宋振兴,又苦苦怀胎十月之久……这都算什么?
也庆幸是女孩,不会挡了别人的路,否则,她们母女俩怕是活不过明天,时欢被推往病房,刚累得想休息,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宋振兴。
一脸冷漠,一身的香味。
这味道对于时欢来说熟悉入骨,每当闻到就知,他就在刚刚,又跟那柳芳鬼混在一块了。
“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