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随手把观良的玉兆扔到桌面上。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很快猜出几位狙击手的点位。
他扯了扯赞达尔的衣袖,说:“不要离我太远,记得站在我旁边。”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举妄动。
观良的心猛地一沉。
你曾为仙舟殚精竭力,你对云骑的布置了如指掌……
你竟然会有一天,凭借这份了解,去帮助外人和仙舟对抗吗?
观良张开双臂,堵在两人面前。
他声线颤抖:“羡鱼,你等一下,你确定要跟赞达尔离开这里吗?”
羡鱼由衷地感到不解。
他轻蹙眉头,轻声问:
“不然呢?我难道该相信你?你和华,只会把我打晕,清除我的记忆吧?”
观良无从辩驳。
羡鱼的表情宛如一潭死水,语气平静到令人心惊:
“是我太好说话了吗?”
观良徒劳地张了张嘴。
他苦中作乐地想,你这家伙,词汇量真是够贫瘠的啊?
是我太好说话了吗?
几千年前,你第一次火时,也是这样问我。
时隔这么久,还是没有长进啊。
羡鱼深知自己不该再浪费时间。
只是心中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驱使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观良,你和那位司鼎背叛了我。”
“我追究过这件事吗?”
“我从来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更不会阻拦你们。”
观良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羡鱼脸上露出从未在人前展露的困惑和茫然。
羡鱼继续向他问:
“离开前,我特意为你们留下了一样东西。”
“有了那样东西,你们随时可以解脱。”
“可是……”
“你们为什么还要来阻拦我呢?”
观良下巴抖,身体却纹丝不动。
他挡在羡鱼面前,语无伦次地说:
“冷静点,这不像你……”
羡鱼下意识重复着:
“这不像我?”
他不可控般轻笑出声,反问观良: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观良的心凉了半截。
他说错话了。
羡鱼眼含笑意,他见没有等到观良的答复,转而询问赞达尔:
“赞达尔,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赞达尔扯起嘴角,很想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