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想到,原本一场看似普通的闹剧,竟然直接惊动了御史台和驸马爷。
“里面的人听好了!”
周瀚身披战甲,手持利刃,愤怒地指着大堂,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滚出来,跪地磕头赔罪!我乃当朝驸马,皇亲国戚,岂是你们能随意侮辱的!?”
周瀚今日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管御史台的人手中有没有证据,侮辱皇亲国戚那可是死罪。
更何况他们还敢闯入县衙,打伤校尉,挟持县令。
所以即便他把这些人杀了,就算闹到苏云章面前,他也觉得自已有理。
而且周瀚压根不相信,御史台是奉了苏云章的命令来找他麻烦的。
毕竟这两年来,他虽然暗中赚了些不义之财,但行事还算低调,自觉没惹出什么大的祸端。
其他参将也跟着纷纷怒吼。
“你们赶紧滚出来,不然乱箭射死你们!”
“他娘的!竟敢找驸马爷的麻烦,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出来,快出来!!!”
听到他们的怒吼。
许闲却如闲庭信步般从堂内缓缓走出,神色淡然地说道:“侮辱皇亲国戚?我许闲侮辱的皇亲国戚多了去了,也没见有谁敢定我的罪!”
听闻此言。
周瀚刚要暴跳如雷,可当他看清出现的人竟然是许闲时,瞬间呆愣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其他参将刚要张嘴辱骂,却被林青青那如寒渊般冰冷的眼神一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周瀚面对这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亲卫营的一众将士同样满脸震惊。
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三位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瞬间浇灭驸马爷周瀚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喊啊!”
许闲目光淡漠地看着周瀚,“怎么不喊了?不是叫嚷着让我出来吗?”
“你。。。。。。。”
周瀚手指许闲,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许闲!?”
许闲微微点头,平静地说道:“正是在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瀚一脸不解地看着许闲,“我周瀚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针对我右卫军?”
虽说周瀚贵为驸马爷,又是右卫大将军,刚刚被许闲气得怒火中烧,几近癫狂。
但当得知对方竟是许闲后,他所有的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周瀚自恃背景深厚、权势滔天,但在许闲面前,他还是不自觉地矮了几分。
许闲可是连景王和齐王都不放在眼里,敢直接与之对抗的人。
自已虽贵为驸马,但还真不敢轻易与许闲对着干。
毕竟许闲如今可是苏云章身边的大红人,当朝监国太子还是他的亲姐夫。
在整个楚国,又有谁敢轻易招惹许闲?
可周瀚实在想不明白,朝廷军改、整治贪腐,那本是御史台负责的事情。
闲为何会突然插手,而且还如此针对自已。
自已可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许闲啊。
“针对你?”许闲微微挑眉,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仪鸾南司从不无端针对任何人,只看事情本身。你周瀚驸马和右卫军若是奉公守法,我许闲又怎会找上门来?”
说着,他手指向府衙之外,“你周瀚驸马来过李家镇吗?知不知道你手下的右卫军在这儿是如何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又知不知道李家镇被你们右卫军搅得多么乌烟瘴气?你真以为自已是驸马,朝廷中就没人敢动你了?”
周瀚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我承认,右卫军里有些人确实存在一些不合规矩的行为,但这也不至于让许公子你如此大动干戈吧?”
“你是太子妻弟,我是当朝驸马,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而且都是为陛下效力。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许公子应该懂吧?不如我在右卫军摆上一桌宴席,诚心诚意地聆听许公子的教诲,然后加以改正,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