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现身,已是铸剑阁,是扛着麻袋进来的,前脚才踏入,下一秒,便觉体魄无来由的颤了一下。
看过才知,店中有一熟人,正是前不久才拜别的许愿,鬼晓得用了何等易容术,饶是火眼金睛都看不穿。
能认出对方,凭的是功法。
他体魄之所以颤动,是因他俩都修了《九幽玄功》,如此,相互之间才有某种感应。
果然,正在货架间游逛的许愿,也有一瞬侧目,一眼便瞧见了他,也仅看了一眼,便很随意的收了眸,她可是通缉犯,又在龙城之地,不一定非要相认,心中有数便好。
两人对视的一瞬,守店的小老头儿已走上前,笑的温和,“小家伙,又来铸剑?”
“不铸剑。”楚萧哐当一声放下了麻袋,随手拆开,“估个价。”
“怎么,没钱下注?”小老头儿又一笑,已上手挑挑拣拣,可挑来挑去,也挑不出几件像样的,全是破烂,他属实看不上眼。
既看不上,价钱自也高不到哪去,看了一圈,他竖起了三根手指,“三万。”
“八万。”
“你跑这许愿呢?”
“许愿能多给点不。”楚萧呵呵一笑。
能。
必须能。
爷俩头顶头,嘀咕了好一阵,才做成了这笔买卖,八万指定是没有的,五万成交。
老实说,钱不咋够,某人一番寻思,真去找许愿了,魔家传承,继承衣钵时,前辈能不给其留些钱财?
“你胆儿挺肥啊!真敢来帝都。”楚萧说话没声儿的,用的是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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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之地,便也最安全。”许愿亦是唇语,说着,还从货架上取了一柄赤色的剑,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有钱没?借我点。”楚萧咧嘴一笑,看的许愿一阵侧目,真是天下奇闻,堂堂夫子徒儿,会缺钱?
此许愿非彼许愿,真能梦想成真的,修了《九幽玄功》,便也算魔家传承人,最低也得喊她一声师姐,小师弟张口借钱,能不给?
她是个富婆,出手是真阔绰,一沓银票塞来时,看的楚萧直竖大拇指,还得是师姐啊!大气。
“多谢。”有钱便有底气,楚萧揣着手便走了,临走前,还神神秘秘的给许愿留了一语:押慕容泽。
他的话,许愿自是信的,大比还未拉开帷幕,便如此信心满满,那紫禁圣子,莫不是已喝过孟婆汤?
定是如此,楚少天和慕容泽有仇的,若在荒山野岭撞见,定是送其见太奶。
有钱不挣是傻子。
许愿也出了铸剑阁,与楚萧去的方向,正巧相反,城中赌场多得是,哪都能下注。
“就这了。”楚萧瞅准一座阁楼,大步迈入。
入目,便见攒动的人影,如赶集似的,且还伴有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来来来,押小赔小,押大赔大。
有的是赌徒,来前都想着一夜暴富,可走时,九成九以上,都蔫不拉几,其中有不少,都输的只剩一条裤衩子。
真热闹。
楚萧左瞅右看,来到了一面高大的墙壁下。
其上,第一竖列挂满了巴掌大的金牌,每一块,都写着一方势力的称谓:天鼎书院、皓月书院、镇魔司、捕妖府。
而金牌之后的每一横列,则都挂着十块稍小的银牌,皆刻着人名,皆是此番参加大比的年轻才俊,早已上报皇族了。
他,也赫然在列,只不过,是排在玄甲军那一方。
如他,钟意也未排在摘星书院,而是代表道家;还有小胖墩项宇,本是紫禁书院的弟子,却是代表玄机营出战。
这都正常,青锋和玄甲军、摘星和道家、紫禁和玄机营,出战之人若夺得好名次,便是两方荣耀共享。
“你个小妮子,行啊!”楚萧喃语,盯着是摘星书院那一列,除了傅红眠、圣子厉寒天和圣女项嫣,还有两个熟悉的人名:天武城洛秧和古月城的孟子川。
若不论辈分,他与这二人,是同一届弟子,不同的是,他参加了两次书院考核。
正因如此,他才震惊,洛秧与孟子川的名讳能被挂在这面墙上,足证明两人之战力。
前前后后才只半年,两人便修出了如此强悍的底蕴?已能在摘星书院的玄字辈中,打入了前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