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那么多年,曾有人拿这些要扳倒她,但可惜没能成功。归根结底,资本喜欢能带来利益的人。
这一套到国内,不能说不通用,只能说规则不一样。
手机铃响起,凌涟看了看,是司机。
“喂,嗯,我就在门口了。”她挂了电话,对沈亦穆说,“谢谢你的提醒。”
沈亦穆很不满,为什么就一句谢谢?
可她走得飞快,出了大楼的门就上了出租车。
沈亦穆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一股郁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沈亦穆,你怎么在这?”
清亮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沈亦穆回头一看,居然是宋霖波。
她那头显眼的紫发到哪里都很突兀。
“宋霖波,这句话我该问你。”沈亦穆回得不客气。
宋霖波挑眉,“沈律师,你的风度呢?”
沈亦穆冷笑,“被你和段浮夜吃掉了。”
“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宋霖波随意一笑,走进了大楼。
不能怪沈亦穆不给她好脸色,他一想到这些年两人明知道那件事,却不告诉她,任由两人隔着误会失去联系,这股怨气就止不住冒出来。
电梯里,沈亦穆和宋霖波各站在一角,一人看着屏幕上翻动的数字,一人盯着电梯门发呆。
“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宋霖波忽然开口了。
“听起来你还挺好心的。”沈亦穆语气讥讽,“如果你们早就把事情告诉她,也许现在她会更快乐呢?”
“你在做梦吧。”宋霖波摇头浅笑,一头紫色短发跟着甩动,“你终究是不够了解她。”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恼羞成怒吗?”宋霖波看都不看沈亦穆一眼,电梯门一开就走了下去,“我说的是事实,你只是不承认罢了。”
沈亦穆跟着出了电梯,没再多说一句话。
段浮夜喜欢软刀子,宋霖波喜欢直刀子,和他们没道理可说,他们歪理一套套。
沈亦穆这人讲究逻辑,不喜欢和人胡搅蛮缠,要不是为了找她,他根本不会这两人啰嗦这么多年。
宋霖波就是拿捏了这一点,往往把沈亦穆气得要死。
次数多了,沈亦穆就明白,他们是故意的,那只要他不上当就行。
就比如宋霖波说他不够了解凌涟,他要是继续反驳,宋霖波就会说他出于自尊心不承认,自尊心比她更重要。
沈亦穆不想和她再费口舌,回办公室拿了包就走。路过段浮夜的办公室时,看到段浮夜靠坐在办公桌边,拉着宋霖波问话。
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那是特有的氛围,独属于两人之间。
曾经他和她有过,但……
沈亦穆撇过眼,当作没看到,走向公司前台。
只是心底某处在滋滋冒泡,那是名为嫉妒的酸楚。
如果要沈亦穆回答为什么两人不将那件事告诉她,他一定会说是这两人嫉妒,所以破坏他和她的感情。
这有道理吗?
沈亦穆知道没有,但他没有其他解释,除非这两人愿意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