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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血河铁刀似林进(第3页)

也的确是只能这么应对了。

可是,高曦是怎么提前得知的本军要来,河阳被刘德威守着,刘德威又是怎被他杀的?

这两个疑惑,裴行俨、张仁则尽管向外城校尉问过,却没得到解答。

退军时,两人都很少再说话了,满心中,皆是此之两疑。

……

中潬城,南城头。

从陌刀兵出城就在城头的高曦,远眺见裴行俨、张仁则两部,收拾走了桥上的其己军死伤兵士,随之,其军步骑开拔,转向河阳外城方向去了之后,他提着了半天的心,终是放下了。

中潬城确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挡,可关键在於,高曦手头上的部队现并不多!

他部将士总计四千,留给李育德了千余,带来打河阳北城、中潬城的部队不到三千。他虽是因李善道的暗里嘱令,预先在河阳北城、中潬城内都布置了斥候、内应,所以这两座城里应外合的,给他打下下来了,但刘德威是裴仁基的得力干将,其部颇精,他的部曲损失也不小。

河阳北城里尚有刘德威的残部,需要留足够的兵马镇压,是以他带在中潬的兵马计才千人。

也就是说,方才出战桥上的四团兵士,已几乎是他在中潬的全部兵力了!

裴行俨、张仁则若不惜代价,他俩所部万人,中潬城的位置再险要,高曦万难能守。

靠着坚毅,靠着一手操练出来的陌刀兵的精锐,靠着故意不杀重伤敌人,任裴行俨、张仁则将之搬走,并及如果还要打,就再来打的虚张声势的话,而下可算是把裴、张暂给逼退了。

两员将校上到了城头,向高曦行军礼。

一将说道:“将军,幸不辱命,击溃了裴兵。”

这将近七尺高,身材魁梧,铠甲在身,如似铁塔,正是刚才桥上战时,身先士卒的那个团校尉。此人名叫彭杀鬼,是高曦昔为府兵军将时的部将。高曦将他扶起,说道:“裴、张万人列阵对岸,鼓声之振,城楼瓦动,箭如雨下,狭路相逢,值此形势,亦唯公,可得此胜!”

彭杀鬼不以这场小胜为意,笑道:“却惜我营兵少,不然借适才之胜,趁势鼓进,裴行俨、张仁则这两个贼厮鸟,众纵万人,溃如溺蚁,便他两人也可擒杀!才好显我辈之威。”

“你说的对,我部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兵力不足。暂时退走了裴行俨、张仁则,可万一他俩回过神来,再来攻我,守就不易了。因我决意,入夜后,咱先将中潬城南的桥给它断了!”

彭杀鬼有些谋略,皱眉说道:“将军,桥一断,咱的虚实,裴行俨、张仁则不就知道了么?”

“知道归知道,但连日多雨,大河水涨,波高浪急,浮桥他们不好搭。要想搭好,没个几天的功夫,断难做到。赵将军部已从安阳,兼程到了共城、新乡一带;季将军、杨郡守等率黎阳、汲郡两郡援兵,走通济渠,顺水而下,已到安昌、温县,离河阳百里之远了。最晚后天,季将军等部可至;赵将军等部最晚也就两三天便可到达。至期,河阳便无忧矣。”

彭杀鬼等想了想,是这么回事。

便彭杀鬼问道:“将军,给总管的急禀,在我部离河内时就已送出,也不知总管现有无收到?总管何时能够回到郡中?总管要能早点回来主持大局,魏公就是千军万马,咱也不惧了!”

“估算路程,我等的急禀应是快送到弘农了。”

彭杀鬼又说道:“将军,好端端的,俺真不知,魏公为何杀了司徒?”

对这个问题,高曦没再回答了。

还能为何,不外乎争权夺利,但翟让是李善道的故主,关於这件事,高曦知他自己没有评论的资格。而因彭杀鬼此问,勾起了他自闻徐琼急报后便生起的一个深深忧虑。

这两天忙着夺河阳,没功夫细想此虑。

这时又冒将出来。翟让死了,李密明显不欲放过李善道,要借此夺李善道领着他们在河北打下的地盘,则迎对这种局势,李善道回来河内后,他会怎么应对?

甚而,还有一个更深的忧虑。河内郡,李密有刘德威为响应,他派兵来夺;李善道身边,现亦有李密的心腹、部曲,柴孝和、郭孝恪、萧裕等都是,那李善道那厢,李密是不是也有布置?李善道那里的情况,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李善道的生死,现是何如?

雨虽小了,阴云依旧压在城头,河水澎湃汹涌,风雨依旧飘摇。

……

风雨浸寒。

官道上、两边的野地上,到处是死伤的柴孝和部的兵士,大批大批的其部将士跪泥中投降。

柴孝和、郭孝恪被苏定方、薛万彻杀落坠马,牛进达、吴黑闼降后,柴部群蛇无,被柴孝和留在行军队中的常何和张善相组织不起来任何的防守,更别说反击了,没多久,就被赶到的萧裕营骑兵、秦敬嗣和焦彦郎两部的战士击溃。万余众,死伤近千,余者尽降。

李善道的伤痛心情已经无有,寒冷的风雨无碍他的欢喜。

不过,他的欢喜不但是为这场消灭了柴孝和部的大胜,伤痛之情消散不见的原因是为从郭孝恪口中听到的一个消息。柴孝和被苏定方的槊穿了个透心凉,被杀死了,郭孝恪是后腰中槊,却是没死。他告诉了李善道,他没忍心杀掉王须达,仅把他关押了起来。

王须达有缺点,可他是十三元从以外,最早跟着李善道的人,李善道重情义,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如果他糊里糊涂地成了郭孝恪的刀下之鬼,李善道怎能会不痛心?

听得王须达没死,往日与郭孝恪同袍战斗的场景一一浮现,李善道亲手为他裹住了他腰上的伤口,说道:“长史,可知为何柴孝和死,你未死么?我令万彻,刺你后腰故也。”

郭孝恪喘息急促,抓住李善道的手,说道:“二、二郎,此魏公之令。”

“我知你是奉令从事,冲在你未杀三郎,可见你亦非无义。长史,你我同取黎阳仓、共拔清河城、荡定魏郡,‘谁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你我故往之同袍之谊,我何能忘怀?今你我虽道路已殊,我不会杀你的。你安心养伤吧,等你痊愈,便送你去洛阳。”

郭孝恪眼眶浸湿,惭愧感心,喘着气,说道:“二郎,仆、仆……”

李善道试了试,给他裹创的布已经扎好,起身来,令道:“抬长史入营,令军医治疗。”

待不知当下是何心情的郭孝恪被抬走后,李善道擦了下手上的血,看向跪在边上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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