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狐站在地上,生气的叉腰,指着崔聿衍一顿兽语输出。
“你是不是早就完成任务了?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你是不是天天和它在一起?都乐不思蜀了!
你们是不是牵手了?还打啵了?
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都忘记要回家了?
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成婚了?你闻不到她身上的狐狸味吗?
你个狗男人,你还忘了我的生日……”
灰狐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嘴巴,哇哇大哭。
每次遇到崔聿衍,都没好事。它好衰啊!
他听不懂它的兽语!
他不知道它是谁!
他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面!
狗男人,最后一面还要弄个小三来气它!
天道,你为什么要选我,我只是个道医。
我师傅玄术比我厉害千万倍,活得够久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来去谁可阻?非生非灭,非空非非空!
崔聿衍双肩颤,他当然不会告诉灰狐,他能听懂它的话!
不管它变成什么,他,就知道是它,能懂它之言。
崔聿衍揉灰狐的脑袋,一手托着灰狐的皮肤,一手给它顺背脊上杂乱的毛,轻抚它的尾巴。
灰狐止了哭,狐狸眼晶莹水润,万分期待看着崔聿衍:难道这匹野马认出我来了?
崔聿衍将灰狐带进内室,给它拿了一只热的烤鸡。
灰狐啃鸡腿,幸好不是让它吃草。
啃完一只鸡腿了,都不见崔聿衍出来,难道那扇门后面还有一只道行更高深的“古云墨”?
灰狐怒气值飙升,狠狠的把木头门踹开,却不曾想,那是一扇画在布上的假门。
灰狐收不住势,噗通一声掉入池子里。
狐狸会不会游泳?
灰狐在雾气弥漫的水里扑腾,现池水温暖,是温泉!
它记得秦岭上面是有温泉池的。
两辈子都没有泡过温泉呢!
老天爷待它不薄,要挂之前让它啥啥都享受一遍,心甘情愿去挂。
灰狐玩水,忘了它气势汹汹扑进来的初衷。
猛的,身子往下沉……
有人在拉它的后蹄子?
有水鬼?
灰狐大惊,拼命扑腾,可是咫尺的岸边总是那么遥远,让它够不着。
“敢问何方道友在此渡劫?能不能消停一会?
这里,风光甚好。
看过来!”
水雾缭绕中,咫尺的地方坐着崔聿衍,诠释看不清的迷离魅惑美。
灰狐火冒三丈:狗男人,在此诱惑哪只情的母狐狸?
自己要在挂之前,必须清理门户!
灰狐恼羞成怒,扑上去,朝着崔聿衍的嘴狠狠地重重的咬,让二人都品尝到殷红是什么味道。
零星破碎的画面在灰狐脑海里飞逝而过,让它分不清是在几百年前的梦里还是此刻真实的梦里?
几百年前,它似乎也被狗男人这么啃过?
崔聿衍揽着心上人的纤腰,品尝彼此气息融合的芬芳。
灰狐恼,刺耳的牙齿碰撞,让它脑子里仅有的一点遐思都没有了。
整个口腔充斥着因为二人狠咬破彼此嘴唇殷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