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师面色一凛,这位方老二之所以进不到体制内,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名声太大了,现在只能弄个私人公司,说是经营进出口业务的,实际上还是半黑半白的生意。
这位可真惹不起,不跟方老大一样,只要让他进入套中,糊弄他跟糊弄傻子一样。
他回过头来看了杨辰一眼,还好看到这个人时,他就心里有所准备,脑筋也一直在激烈地转动着,就是为了这个。
于是他扭头对方老大说道:“方老板,你们要是对我有怀疑,那干脆别信,忘了是你请我来的,不是我非要来的。”
方老大脸色不豫地看了自己的兄弟妹夫等人一眼,如果跟他提前商量,他肯定不让。
不能一直这样考验大师,用大师私下说的话,他这种动用灵性的次数也是有限的,一旦灵性耗费过多,用在仪式上的就少了。
但已经到这份上了,再阻止也不合适,于是就稍微陪着笑说道:“楚大师,既然他们提出来了,就再劳烦你一下。”
方老大为什么这么信这个,就是因为他的仕途确实太不顺了。
十年前,他就有资格进正部了,他当时是排名第一的副部长,正部长马上要退,他就是接手部长位置的不二人选。
结果一声令下,机构改革,那个部撤销,改成公司了,他虽然出任了公司老总,当了一把手,但级别实际上退步了。
五年前,他全力运作,想去某个准备直辖的市当市长,结果败给了本地派的干部。
因为书记是外来派,出于平衡,市长就得用本土派,就因为这个不足以公开的理由,他就又一次失去了正部的机会。
而这一次呢,这么多公司合并,他毫无疑问地拿到了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但是在给公司定级的时候,原本准备定为正部的,突然变成了副部,要知道他的年龄,几乎可以说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所以他才不问苍生问鬼神,因为他觉得自己其它方面已经是毫无短板了,关系也用尽了,唯一差的就是运气,所以才别想门路。
虽然他还是方家的掌门人,能够代表方家在国家版图上占一席之地,可是一个副部,终究是没有什么底气可言,跟人谈利益交换,也没有什么资本。
楚大师看了看杨辰,再次确实道:“在三清四圣的见证下,路过的神明观看,我要是说了什么,你必须诚实回答,不能说假话。”
“我为什么要说假话。”杨辰继续还有西南那方面的口音。
楚大师矜持地一笑:“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是那边的人,你是东南那边的,从面相上看,东南偏中的。”
杨辰笑着点了点头,又换回了口音:“确实是,大师有点本事。”
主要是方嘉嘉的表情太显眼了,结合她现在的工作地点,自然不难猜出杨辰的籍贯。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冒险,他最开始说东南的时候,是因为杨辰刻意往西南误导,就有可能是反方向的。
而以京城的位置为准的话,东南包含了基本上半个华夏,然后再用余光看其它人的脸上的表情,特别是方嘉嘉上的表情,再缩小范围。
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让楚大师信心大增,以为装个假口音扮个农民工就能骗倒我,也太小看我楚某人了。
但是在猜杨辰职业的时候,他有些犯难了,跟方嘉嘉认识,应该是干部的多,但他刚才那熟练的泥水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再加上他说的又干过木匠,那应该一开始是工地干活的,然后逐渐当包工头接工程,成了老板。
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阁下天庭高满,额如覆肝、鸿运当头,应该是吃官饭的。”
然后他再看方嘉嘉,却发现方嘉嘉藏到了她小姑的身后,让他看不到她的反应。
而孙靖明的反应很是淡然,表情上看不出来,方老二根本就是一片茫然,可能他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就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想往下走了,这个过程很短,就相当于说话回了口气,又话锋一转:“但颧骨平淡、腮骨饱满,说明你主要走的是财运,应该是做生意当老板的。”
“你不是说他是吃官饭的?怎么又是做老板的。”旁边有个小年轻不服地说道。
“在古代,职业分明,当官员的有贵气,无财运,当商人的地位低下,但有钱,所以两者泾渭分明,但到了现代,当老板的也能管好多人,也有贵气在身,当官员的也有钱,所以区别就不明显。”楚大师没有说话,杨辰倒是替他解释道。
其实就是察言观色、逻辑判断和心理分析这一套,按照他说的,杨辰完全符合,因为杨辰既是领导也是老板。
杨辰没有现在就给他答案,因为你告诉了他对错,他就能接着往下分析了,而是毫无表情说道:“你接着往下说。”
从杨辰刚才的话里,这个楚大师就知道杨辰就算不是业内人士,也是专门研究过的,象这种话术加反应对付一般的场合绝对够用,但眼前这位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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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下就没法猜了呀,下面就该猜他的家庭情况了,虽然他已经派人摸过底了,但是人家本来就是来砸场子的,连口音都是假的,说的那些资料肯定更假。
猜他父母健在?万一少了一个呢,他这个年龄段正是不好判断的时候;
猜他已经结过婚了,这个倒没问题,但孩子呢?一个还是两个,儿子还是女儿,都没有任何把握。
因为你观察不到他的表情,比如说你命里有两个孩子,他如果只有一个,那表情或眼神肯定能露出端倪,到时候就可以改口为:“可惜有一个未能长成。”
现在流孩子的多了,如果表情还不对,那就得再改:“另一个跟了别人。”
去找你前女友吧。
可惜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出一点错了,只好在仔细端详杨辰面相的同时,也顾不得暴露了,偷偷给在场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立刻站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有意思吗?早就跟你们说不要搞这个,有什么用,还把我们都叫过来,耽误多少事,走。”
他是对旁边的几个年轻人说走的,可是他们都稳丝不动,他正纳闷呢,有一个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后面。
等他转身过来,就看到父亲铁青着脸,语气冰冷地问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按他的眼色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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