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宫野明美确认了一遍房间之中的茶水和空调温度,这才悄悄退出房间,关上门后走到病床旁边,扶着唐木清坐起来,低声道:“您的换洗衣服已经放在隔壁了。”
唐木清点点头,手掌按着伤口的位置,忍不住感慨,“我可真是有礼数啊,重伤卧床竟然也要招待岳母……”
话音落地,宫野明美眼底带着一抹为难。
岳母?
认真的吗?
说出这种话来真的不会觉得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吗?
反正她宫野明美现在有点难受,顺便有点心疼曾经的自己。
虽然她当初对待诸星大也有点不纯粹,但是难以否认自己确实是稍稍动心了的。
啧,怎么谈了个恋爱跟留了案底一样让人感觉难受呢?
宫野明美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木清,对方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像是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格外温柔。
宫野明美听到自己的心脏出现了些许停顿,垂下眼眸深呼吸,然后将枕头垫在唐木清身后,这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桌子已经摆好,食物也正在慢慢送上来,屋内却是一片安静。
石井管家自认已经完成了替家主大人装逼的使命,微笑着走出房间,临走时还阴森森的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暗自嘟囔,“呵,不伦不类金丝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看着眨眼间变成高级餐厅的病房,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好丢人啊。
再来一次……
算了,再来一次说不定会更丢人。
猎奇啊。
一顿奢华的晚餐在安静的医院之中进行,除了细小的碗碟碰撞声之外没有半点儿反应。
至于美食之中会不会藏着剧毒,倒是没有人去在意这个问题。
已入囚笼,何来选择?
半小时后,唐木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捏着餐巾擦拭嘴角,脑海之中却是在思考委屈地待在隔壁陪护小房间中的琴酒有没有吃饱喝足,心情又是什么样?
其实仔细想想,琴酒手上的罪孽远比赤井秀一深重,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琴酒更和他谈得来一点。
虽然多疑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不做多余的试探,什么事情都说清楚,琴酒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或许是因为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琴酒在有些时候更显得自由,从不会让自己看重的人陷入两难,也永远不会将自己信任的人放在抉择的天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