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每走一步,这两人还是跟她保持差不多?的距离。
看对方的影子应该是两个男人。
宋枝意沿着这条柏油路继续往出口走。
这条柏油路两边也种了两排槐树,槐树枝叶茂密,伸长出来的枝叶围出一个狭长阴暗的隧道。
连路灯都被隐没?,夜穹中的明月和星星都被隔绝在这片隧道之外。医院里幽暗得令人发毛,墙上纵横爬着的藤蔓像是一根根触手,将人往越来越阴暗的深渊里拽。
宋枝意觉得很奇怪。
平常她走夜路从没?怕过,今天居然心率有些加速。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哪怕那天去鬼屋玩,也没?有那么可怕。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
这条路很长,路边竖着停了一排车。宋枝意她算是比较谨慎的。单独出行的时候,对于路边每辆停着的车都会注意。
她此刻是走在离这排车最远的位置,没?有贴着车走。
她甚至觉得边上的车门打开可能伸出一根根触手,要将她往里面拽。
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今天怎么这么怕黑。
忽然——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一辆旧车车牌颜色有点?不一样。
她心脏猛地?一跳。
套牌车
斜前方十来米,套牌车
那车有问题。
说不定后面的两男人是同伙,她路过的时候,就?会把她拖进车里。
跑!
好在对方熄火着的,不可能现?在立刻把车横过来。
忽然冲刺能跑掉!
“叮铃铃——”一阵突兀的铃声。
来电显示顾御洲。
宋枝意发现?两
人的影子互看了一眼,果然有猫腻。
她秒接,“顾御洲你来接我了”
话音未落,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越过了那辆车。
后面两个男人一点?犹豫就?被她远远甩在后面。
寒风刮过她的脸,阴森得像是有鬼怪在咆哮,她心脏像是要蹿出喉咙口。
电话那边传来顾御洲的声音,顾御洲说:“嗯我是想来接,但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你在哪儿啊”
顾御洲被晾了一天,本来有些没?安全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现?在听到她热情?又期待的声音心头的焦虑散了大半,“在哪儿呢我在你家门口,我现?在过来接你。”
宋枝意跑到了医院大门口,大门口有保安亭,她站在那儿,看见?自己叫的出租车过来,忽然又改了口,跟顾御洲说:“我打车回?来。我的车送同事的路上轮胎扎破了,司机去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