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里的拒妖城天空,如稚子心情一般变幻极快,上午还略显晴朗的天空,未到中午就变得有些彤云密布。
当拒妖城中的寻常百姓,还在讨论今日为何无故封城时。
一道白色流光已悄无声息的穿过了禁制全开的南门城墙,直朝拒妖城的城主府坠落而去。
接到闭城令的南城守军都尉,现这道白色流光,丝毫不受禁空限制的飞遁入城后,当即就要释放手中的三色烟火示警示。
但却被身旁为守军校尉拦下说道:“不必示警,是叶王爷回来了!”
正如这位校尉所说的这样,被解春亭下大阵突然传送到无息沼泽的叶白云。
终于在一刻不歇的飞遁之下,回到了这座他异常熟悉,却又突然陌生的拒妖城中。
而此时,已经和周维讨论过如何调查清洗牧牛军内部的雷鸣,安排周维将薪火枪带回给雷洪后,就独自一人呆在城主府的议事厅中低头思索着什么事情。
等看到叶白云身上带血的狼狈回来后,雷鸣也是面色惊讶的站起问道:“王爷,是何人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
叶白云现雷鸣身上并未带伤,也是松了一口气回道。
“我没事,这身上基本上都是无息沼泽中的毒物血迹。”
“雷将军,我出城之后,城中都生了什么事情?”
见叶白云的修为气息没有异常,雷鸣也是略带删减的简洁讲述道。
“王爷刚出城觅敌不久,就有一位面具人传音邀我到城中上空一战。”
“待我用唤龙锁调动了城中气运大阵中来镇压此人时,这名面具人却是拿出一道神秘的银色符箓。”
“这枚银色符箓激活后,便化做银色光彩飞去了东城门外。”
“结果拒妖城气运大阵中的人族气运,突然全部消失。”
“之后此人就以城中百姓性命,逼我出城一战。”
“等这人展示全部修为,将我彻底击败时,却突然停手开始向我套话。”
“最后在他套话无果,拖延一阵时间后,便直接向东飞遁走了。”
叶白云听过雷洪刚才的遭遇,也是向雷鸣解释说道。
“解春亭下有可以转移人族气运,和足以困住通神境的神秘阵法。”
“当时就是这个阵法,将我和城中的人族气运,同时传送到了无息沼泽之中。”
“所以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才能飞遁回来。”
雷鸣听完叶白云的遭遇后,也是一脸恍然的说道:“原来如此,难怪这道银色符箓中引出的银色光彩,会朝着东边飞去。”
“雷兄说的这道银色光彩,应该就是我在解春亭中看到的那道银色光彩。”
“当时就是这道银色光彩去激的神秘阵法,将我和城中的人族气运都传到了无息沼泽之中。”
听到银色光彩,叶白云瞬间就想起了自己最后看到的那道银色光彩。
想到那位面具人居然准备的如此充分,那么在雷鸣被引出城后,城中不可能没有事情生。
反应过来的叶白云立即追问道:“那在雷兄和那位面具人出城一战之时,拒妖城中有生什么事情吗?”
雷鸣则是面色一沉的和叶白云讲起,周维和雷洪在牧牛军营地遭遇刺杀,以及林殊被人毒杀在地牢中这两件事情。
听完雷鸣完整转述这两件事情的过程之后,叶白云也是面色变得惭愧自责,主动包揽全部责任说道。
“此事怨我,若不是我心绪失控的追出城去,也不会被困于解春亭中,使得这些贼人计谋得逞。”
“只是由于今日庞万所说之事,涉及到叶氏皇族过往辛密。”
“我出城的经过和缘由,实在不便与雷将军多做解释。”
“但雷将军放心,此事我会亲自去与皇兄澄明,绝不会将任何祸责分摊到雷将军的身上。”
说完之后,叶白云为表诚意,又慎重其事的给雷鸣行了一礼。
雷鸣看到叶白云如此郑重行礼,也是赶紧弯腰回礼说道:“王爷放心,雷鸣自然能理解王爷为维护皇家辛密的苦衷。”
“其实城中出事的这两处,都与牧牛军的两位叛将有着直接关系。”
“说到底还是我雷鸣治军无方,才会导致出现如此局面。”
“况且即便是王爷您不追出城去,只要那面具人有那张神秘的银色符箓在手,仅凭你我两人的修为造诣,最多也只是能做到拖住此人而已。”
“因为这个面具人在与我交手的最后时刻,已经展现出了与学院三先生一样的修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