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琵琶的声音戛然而止。
院子里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嘶~”
老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因为诗尽而骤来的失落感。
他猛的抬头,直直的看向正厅的院子里。
“这诗……”
全文没有提一个“悲”字。
但他的心中就是下意识的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传世名篇!!”
老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快的朝着正厅院子里走去。
只是他刚行至地方。
便看到秦婉月缓缓放下手中琵琶,由身边丫鬟递来手绢,缓缓擦着眼角那抹晶莹。
听她那欲泣之声传来:
“所以权辅弟,那日从屋中出来,朝着逆贼走去,心中便是已经做了必死之志?”
听得出来,她不仅是被这诗已经感染。
也是下意识的想起那日曾安民以儒道之身,欲硬捍逆贼武者之躯……
随后便是曾安民的声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那日我爹,林姨娘,虎子……我的家人都在身后,我又怎么能不站出来呢?”
听到这话,曾仕林的心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抹憋也憋不住的火气。
他高声对着正厅里的曾安民骂道:
“蠢货!!”
?
曾安民与秦婉月二人面色愕然,同时抬头。
随后便看到老爹那阴云密布的脸。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曾安民有一种早恋被父母逮到的感觉。
心中下意识有些虚,他顶着老爹那面无表情的脸色,硬着头皮道:
“秦姑娘今日来,是有些问题请教……”
但老爹压根对这个回答视而不见。
只是用那堪称死亡凝视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曾安民,声音一字一句道:
“那日用得着你站出来?”
“为父给你的东西,你没随身携带?!”
这是曾仕林自江王造反案之后,忙里偷闲出了衙门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
呃……
曾安民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身子猛的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