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沈府之前,曾安民都没有将目光放在另一名死者身上过。
直到那许云峰的话说出,才给了他一条新的思路。
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许云峰看似是助自己破案,实则却是将所有的矛头全都引向沈君?
这个许云峰,话虽说的滴水不漏。
但曾安民还是能感觉到他想引导自己的思路,让自己将沈君彻底坐实杀婶的罪名,然后将其绳之以法。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曾安民将目光缓缓落在沈府的正厅之间。
暂时还不知道。
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许云峰这么做,跟江王府有关系。
“这……未免也太过离奇?我叔父的尸身我亲眼瞧过。”
沈君的脸上透着无与伦比的荒诞。
他感觉像是在听天书一般。
“武者入了品级以后,自有一些神奇之处。”
曾安民的眼皮抬了抬:“做到假死并不难。”
“这……”
沈君已经瞠目结舌。
这个推理太过大胆……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你婶婶在灵堂之前勾引你,定然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可对?”
曾安民淡淡的看向沈君。
沈君面色难看的点头。
曾安民波澜不惊,声音依旧沉稳:
“这便是沈留的杀人动机。”
“至于他因何假死……”
曾安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许云峰,轻声叹道:
“应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人,怕牵连家里。”
“哈哈哈哈!!荒唐!!”
许云峰此时却是大笑起来,他甚至感觉曾安民有些失心疯,笑的声音极大:
“依本官看,曾左史倒不如辞了悬镜司的职,前往茶楼当个说书先生!说出的故事扣人心弦定能赚它个盆满钵满!!”
言语之中的明嘲暗讽,谁人听不出来?
曾安民只是冷笑一声:
“只需前往墓中,开棺一验,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不倾刻揭晓?!”
“荒谬!!!”
许云峰突然止住笑容,抬起下巴,两撇胡子颤抖着,面容冷淡看向曾安民:
“逝者以已,沈留已入土多日,曾左吏还是将此案交于本管来办,本官虽不是断案神手,但也比曾左吏如此一派胡言要稳靠些!!”
曾安民冷笑一声:
“开棺验尸而已,怎么许右吏在担忧什么?”
似是而非的话说的许云峰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