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预见,若此案破不了,水督书院会给衙门施多大的压……
“眼下要做的,便是全城搜捕,只要能找到水督令,便能顺藤摸瓜寻到凶手。”
夫子沉声看着王道远继续:“若是有难处,老夫在悬镜司王指挥那里还算有几分薄面!”
王道远眼神一亮,若是能有王指挥这一层的关系,那也方便自己等人行事。
“不用那么麻烦。”
曾安民淡淡出声。
嗯?
王道远与教习先生二人同时看向曾安民。
“张伦获得水督令一事至今不过两日,除了学院里的学子,绝对传不到外界去。”
曾安民目光落在王道远与教习先生身上:
“而且同语兄长不是张扬的性子,除了亲近之人,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所以,现在要做的便从两个方向上排查。”
“哪两个方向??”
王道远呆呆的看着曾安民下意识的问出。
“第一,从同语兄的亲近之人身上,看同语兄有无向他们说起过此事。”
“第二,便是学院的学子身上。”
曾安民目光之中闪烁着精光:
“排查重点,便是那些身边有武者护卫的学子。”
点明主题!
短短几句话,曾安民便把这极为棘手的悬案,归拢成一个有迹可循的普通案件。
这话一出,王道远目光一亮。
他本身便是悬镜司校尉出身。
对于办案查案自然也有一定的功底。
他虽然不会像曾安民一般能立刻将这些线索归拢的如此清晰。
但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过上几日他自忖也能想到。
随后,王道远猛然转头看向夫子道:
“就这么办!眼下还是需要夫子的帮助。”
夫子目光微微眯起,他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随后点头,沉声道:
“若是如此,我会亲自请院长出来问心。”
“谢过夫子!”王道远直接行礼。
儒道一脉,修至中三品以后,便会有一个类似“当头喝棒”的效果。
运起浩然正气,对人一喝,
心志不熟之人,便会将自己所犯之过竹筒倒豆一般全抖出来。
儒道修为越高,此技便会越高深。
若是院长秦守诚能出手的话,这个案子,也变的简单了许多。
“好!”曾安民缓缓点头。
……
“没有向任何亲近之人说过水督令的事儿。”
学院的住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