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先生带人看住了现场,就在学院门口不远处……你干什么去?!”
文华话还未落,便见曾安民身子骤然站起,已经步至学堂门口。
……
水督书院门口。
某处密林之中。
王道远面色阴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粗壮的五指握着腰间佩刀。
这两日,同僚看他的眼神深深的刺激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
前些日子,他站队失败,成为了整个衙门之中最大的笑话。
如今已经被贬为悬镜司普通赤衣卫巡捕卫长。
名头听着响亮,却不过只是狗都看不上的吏员。
然而,更糟心的是,今日一早他刚在衙门点卯完,正要回行房歇息,便被属下通知,水督书院门口出了命案。
快马加鞭的赶来,当看到浑身赤裸的尸体落在白雪之上,他的眉头轻轻跳动着。
水督书院的学子。
这在两江郡中绝对属于要案。
一个弄不好,自己恐怕被当场革职。
只是眼前这场景太过蹊跷。
学子被人杀死,还要将衣服脱光如此羞辱。
这得多大仇恨?
一瞬间,他脑海之中的思路便清晰起来。
“王捕卫,可有线索?”
一旁,书院的教习先生面容悲肃,沉声看着王道远问道。
王道远目光抬起,看到那教习先生时,下意识的沉了沉肩膀,沉吟道:
“应该是仇杀,杀完人之后还要将其衣服剥光,若不是大仇,贼人不必多此一举。”
“嗯。”
一旁的教习目光闪烁精芒,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道:
“眼下应该先查清这些日子,张伦都与谁生过冲突,亦或者,他都与谁接触过。”
“对。”王道远缓缓点头。
彼时,一道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
“不是仇杀,且凶手是个蠢货。”
曾安民面无表情,缓缓从学院门口走向众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皱起眉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当看到曾安民时,王道远整个人都是一震。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喊出“曾少爷”,却看到曾安民那极为严厉的目光,当即便闭上嘴巴。
“曾安民?”
教习先生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此子昨日刚被自己罚过,今日便如此着急要当出头鸟?
“不在学堂进学,跑此处作甚?”
他的声音极为严厉。
曾安民对教习先生的话置若罔闻。
他看着躺在雪中赤裸着的尸体。
张伦尸体已经被冻僵。
手中还死死的攥着两个熟悉的馒头。
曾安民的嘴唇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