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上帝是真真正正的古神,就算是酆都大帝,在他面前也要显得稚嫩一些。酆都与川主交好,自然而然给人感觉晚了一辈。
地府,天界,忘归保持中立并未参战的众仙,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等着看这一击,姜诡究竟如何应对,姜诡胜,规则重置,姜诡败了······
酆都、忘归都会化为水中花,镜中月。
奇怪的是,他本人并没有多么紧张,反而有些心虚的往柳白方向看了一眼。川主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做好了真的战败,他拼死也要拦一拦舅舅。
好让地府这些人退守酆都,一辈子被困在那,也好过身死道消。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那人还在想着谈恋爱。
“姜诡!你给我把头转过去,看哪呢你!”顾不上别人怎么想,二郎真君直接全开麦,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众人:·······画风突然搞笑是怎么回事,世界难道真的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生死存亡的时候呢,你们这伙子人,能不能认真严肃那么一会会儿!
柳白更是尴尬,微微垂头用手遮了遮脸,一转头对上旁边两无常安详的脸······虽然不该笑,但知道他们没有大事,再看二人这样闭着眼排排躺着,真的莫名很萌。
说不上为什么,姜诡那一眼,让他很安心。
果然,姜诡又进入了应对五神时,那种与天地溶于一体的玄妙状态。整个人没见怎么动,身体却轻的诡异,飘飘忽忽,昊天帝眨眼间挥剑数十下,连他说衣角也不曾擦到。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像是发现了什么,昊天帝的剑渐渐失了章法,越是焦急越是攻击不到人,时间拖的越久越凌乱。
最后连二郎真君都看不下去的皱起眉,虽然自已希望九重天能变得清明。但不代表他就看得下去自已舅舅像个疯子一样,拿着把剑乱舞。
“有什么不可能呢,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昊天。”姜诡的声音响在昊天耳中,昊天帝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举着剑直直的刺向姜诡。
“少装神弄鬼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侧身躲开,姜诡诱哄的开口“哦?为何要我去死。”
“因为你该死,区区见不得光的鬼物,凭什么获得天上人间的敬仰!”
“奥?”姜诡并不在意,轻笑着又问“难道不是因为我桀骜不驯,危害三界安定?难道不是为了保护天下黎民?”
“呸,一群牛马而已,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何干系。”
“舅舅······”川主呆愣愣的看着好像被下了降头的老人,他何时变成这样了?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茫然四顾,果然看见十万天兵脸上那愤怒的神色。
“奥,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抓柳白。”姜诡缓缓收起笑,冷然的看向他。
“引你出地府,用柳白威胁你,舍弃神格。”昊天帝整个人变得呆呆的,提剑的手缓缓放下,变成有问必答的听话孩子。
什么?不管是哪方势力,人群嗡的一声沸腾开,姜诡冷眼扫了众人一眼,喧闹声又瞬间停止。骷髅军团不屑的看看那些大惊小怪的人。
这些聒噪的人,即使被收编了,他们骷髅军团也一定是最受宠的。
“啧啧啧,你还是那个慈悲的老天了么?果然老糊涂了,着了道自已也不知道。”边说着,只见姜诡落在昊天帝身前,不紧不慢的伸出手,剑指轻点昊天帝的眉心“醒!”
众人???
只听嗡的一声,像是接引大钟被敲响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昊天帝的眼神由呆愣又渐渐变得清明,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姜诡身上。
“你不是最不耐上九重来,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众人······
川主······
谁能来解释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真是糊涂的可以,我说不让你与那妖僧交好,你偏偏轻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下了咒,差点就要和我同归于尽了。”
“这么严重?!”昊天帝皱着张老脸左右走了几步,环顾四周,看见对峙的两方军马,才算相信了姜诡的话。“你又怎么发现的。”
“你性情大变,虽然本来就小气,但却不是对下如此严苛的性格。”
“诶诶诶,你说话注意点,你现在是我的晚辈,我还不是因为你,你也不陪我玩,四御就我们俩年纪相仿,我没有朋友,地藏又格外热情····”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川主终于听不了他们打哑谜,上前开口问。
原来,昊天帝虽然还是昊天帝,但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被那个假地藏下了血咒,如果有一天假地藏死了,那他的执念会依附在昊天帝身上为自已复仇。
姜诡一开始只是觉得昊天帝变得奇怪,直到他对自已和柳白的恶意掩饰都掩饰不住,才确认了这一点。毕竟现身于世中的神,最了解昊天帝的就是他了。
还有那些陨落的旧神,不是在人间欺男霸女,就是在九重天惹事生非,昊天帝是个仁慈的老人,多次和姜诡吐槽,却并未严厉的处置他们。
至于那五神。姜诡手腕一转,拿出五粒元神递给昊天帝。
“······你下手重了些吧。”昊天帝嘴角抽搐的接过,这么会功夫,他已经剥去神魂上的诅咒,灵台清明,渐渐明白自已都做了些什么。
这五位,算是他当时的杀手锏,没想到碰到了厉害的变态的姜诡。
“谁让他们没大没小的。”姜诡随意的把元神往昊天帝怀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