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湾内。
容镜放下手机,眼神幽幽地盯着谢长时,那眼神比死了好多年的怨鬼还怨气十足。
他哑着嗓音,抱怨道:“腰酸。
是真的酸,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餍足的罪魁祸首当即将手掌压在容镜的后腰上轻重有度地按压、揉捏,将临时按摩师的工作做得相当出色。谢长时也不敢不出色,省得到时候容镜讨厌那档子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谢按摩师尽职尽责,嘴上还会道歉:“是我不对,下次不那么过分了。”
还有下次?!
容镜原本还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用满怀控诉但因为困倦而湿润的双眼盯着谢长时,后者却只觉得这双眼睛足够漂亮,心头微动,并未克制情绪,低头吮上了少年的眼尾。
又从眼尾一路流连至唇边,没有很久的时间,但等谢长时松开容镜时,容镜脑袋又晕了。
……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谢长时捏捏他的脸蛋,低声哄他:“睡吧,等会儿喊你吃饭。”
容镜又打了个哈欠,昨晚过度的运动确实让他困得睁不开眼,将脸重新埋入谢长时的腰腹,他低低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又有些模糊不清。
他说:“我要吃大餐。”
谢长时都应下了。
没两秒钟,少年落在他赤裸腰间的呼吸便变得稳定起来。
谢长时陪着容镜睡了会,想到他刚才说到的大餐,起身下床,迈着懒散的步子来到了厨房。
……
容镜是被来电铃声给吵醒的。
他也没看来电人是谁,手指艰难摸到卡在床缝里的手机,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明显困倦且含糊的声音让电话那一头的池白愣了一秒,随即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脑,下方显示的时间明明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分。
池白:“……这么早就午睡啊?”
容镜清醒了一点:“谁午睡这么早。”
池白:“那你睡到现在?”
容镜:“你不懂。”
池白猛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确实,毕竟我单身,不太懂你们这群有对象的夜间活动。”
眼见着话题逐渐跑偏,并且往颜色方面去,池白赶紧将重点重新拉回来:“我先把正事儿给你说了,你再睡。”
容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才问:“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