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翻阅着资料,递给容镜:“喏,你家的野兽。”
容镜一脸懵逼的低头,资料的最上方是一张死者的照片,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瘦削男人仰面躺在坑底,面上是惊恐和恨意,而他的胸口则是一个巨大的洞。
从这个洞里,隐约还能瞧见内脏。
“什么意思?”容镜问道。
“这是贲齐。”‘贲齐’这个名字从池白的口中说出来,容镜的眼睛瞬间一亮。
上一次得知贲齐的消息还是在他前往苍云的堰河之前,那时贲齐杀了白水市特殊部门的员工。
之后便是逢汜师叔现身。
“所以,贲齐应该是逢汜师叔杀的?”
“应该是。”池白凑过去翻了两张纸,上面有附近摄像头的照片记录,“泽甘镇那边因为废弃,路边的摄像头也都是关闭的,不过在前往泽甘镇的路上,有监控拍到了逢汜和贲齐打斗的视频。那些视频都被天师联盟拿走了,只留下了几张照片,你看看。”
但监控内的照片实在不清晰,容镜只能瞧见一道修长的背影。
“这就是逢汜。”司流翘着二郎腿对着照片指指点点,“腰这么细,不是他是谁。”
池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种前辈你耍流氓的错觉。”
容镜:“……可千万别被逢汜师叔听到了。”
司流瞥他们两眼,撇嘴:“实话实说怎么变成耍流氓了,而且他听到就听到了,我又不是没被他打过。”
容镜听到这话以后,重点很突然地一歪,好奇地问:“那前辈你和师叔谁赢了?”
司流:“我赢了。”
容镜:“我不信。”
司流:“那你问什么问!”
眼见着话题马上就要歪到天涯海角去,池白赶紧一手拉一个,将一僵尸一鬼给拽回来,随后才说起了正事:“这件事情闹大是个意外,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洮秭观也知道贲齐死了……天师联盟觉得洮秭观最近可能会有所动作。”
“他们想报复?”
“嗯,可能性很大。”池白提醒,“所以我过来这一趟,一是告诉你们逢汜前辈的踪迹,二是告诫你俩最近这段日子注意安全。”
说完,又不免有点汗颜。
洮秭观那群家伙真的遇到容镜和司流,还不知道到底谁注意安全呢。
“那我算个卦。”容镜动作利落地掏出兆龟,用力摇了摇,等铜钱掉落到桌面以后,三颗脑袋一块凑了上去。
震上震下,上下均为雷,乃震卦,爻辞初九。
容镜小声解卦:“危险来临,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能惶惶不可终日。”
池白:“说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