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说:“其实还好,我本来也是准备关停诊室来着。”
余溪风一边晃着撑衣杆,让纸箱摩擦出刮耳的噪音:“你不想开是你的事,这两个人给你举报掉了是另一回事。”
楼上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余溪风满意了。
这东西,伸出去容易,但是要收回来还是挺麻烦的。
但余溪风有空间。
床单也恰好盖住了所有痕迹。
尖叫响起,余溪风抓住杆子的另一头,
整根杆子都收进了空间。
尖叫声更大了。
“鬼啊啊啊啊啊——”
连连几天,余溪风得空就去吓一下楼上。
估摸着两人应该是睡觉了,用纸壳敲一敲卧室窗户。
基本一触即收。
这期间。
黄鸿悄摸摸地往章秋的诊室里跑了几回。
他想请章秋给看一看,
他自被毒虫咬了之后,觉得身上哪哪都虚弱。
汤杰还天天说家里闹鬼。
黄鸿跑了几回,都没见到章秋的人影。
碰到来给章秋送水的张业成,才知道章秋已经不接诊了。
黄鸿看着水桶,语气发酸:“你怕不是个傻子,人给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
张业志挠头:“章大夫确实看好了我的病,我给送点水,是应该的。”
黄鸿同章秋没有私交,章秋不接诊,黄鸿开不了这个口来求章秋。
他仔细地打量了张业成,越发觉得他气色红润。
不像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病秧子。
黄鸿心里很失望,回去和汤杰又换了个语气。
“嘿,那个什么章大仙,指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被人闹上门,这店开不下去了,这看病的事,也是什么三脚猫都能做的,我就说他这开不了多久吧。”
黄鸿咳着嗽。
放平日,汤杰一定会附和自己的丈夫。
但今天的汤杰神色疲惫,眼底青黑。
叫这几天叫莫名的动静闹的,显见没能睡个好觉。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了话题:“昨天窗户边上那个东西,你看清楚了吗?要不我们换一套房子吧,我总觉得这套房子不干净。”
汤杰总觉得窗外的黑影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准备冒出来,将她一口吞噬掉。
汤杰打了一个寒颤。
“嗐,你是做噩梦了,没事啊,有我在呢。”黄鸿道。
又一是阵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