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谎称裴桥影生病,以需要稀有草药为名,把景烁骗出了赫都。
裴桥影孤立无援,亲事不由自己做主,况且形势所逼,唯有依从。
她身为卫国公长女,婚姻对象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卫国公的势力倾向。
皇上没有直接下旨,考虑卫国公的态度,是因为她家的势力够大。
但正因为家族势力大,所以她的婚姻是两方利益连结的纽带,是国公的忠心,是裴家的荣誉。
唯独与她爱何人无关。
以往她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无暇亦不愿去想,可有些事终究要面对。
倘若她真一意孤行,与景烁成亲,万一皇帝和太子认为裴家不服太子,意欲勾结晋王,有不臣之心,那将会给自己家族和爱人都带来弥天大祸。
皇权需要笼络所有重要势力。
一旦不能为自己所有所用,便会举起屠刀,消除隐患。
她只能嫁。
次年春,皇帝下旨赐婚太子景熠,与卫国公长女裴桥影。
回到赫都的景烁,听闻消息犹如千雷轰顶,山崩地裂,他立刻去卫国公府找裴桥影。
裴桥影没有见他,仅派人带给他一彩笺,上面用工雅隽秀的独创字体写着八个字:
“你我缘尽,各自珍重。”
景烁拿着彩笺失魂落魄站立好久,天黑后方郁郁而回。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知道了她的决定。
景烁之后几个月都未曾出门。
另一边的唐念听到赐婚消息,同样是晴天霹雳,心神俱碎。
她脾性纯粹,虽不长于诗词文墨,但精通机巧发明,有远志,亦有傲心。
她怎能接受给人做妾?唐念悲愤交加,决定离开赫都,离开景熠,回桑州老家。
马车行到赫都郊外,被景熠带人截住。
景熠劝她留下,唐念不肯,两人起了争执。景熠一怒之下在马车上便强迫了她,并直接把她带回东宫囚禁。
景熠害怕她自伤或逃跑,不让她再碰任何机巧工造之物。
三个月后,景熠与裴桥影大婚完成,唐念被册封为良娣。
唐念因马车和为妾之辱,对景熠冷颜抗拒。景熠心情烦闷,把事情怪到了裴桥影身上,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对裴桥影怒目厉色,言语刻薄。
裴桥影不想与他计较,淡然处之,却激起了景熠更大怒火。
景熠认为,她一定还想着景烁,于是越发折磨她,并处处针对景烁。
即使他不爱她,也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更不允许有别人觊觎他的女人。
景烁忍了两年,景熠变本加厉,最后,为改善裴桥影和自己的处境,景烁只好匆匆成婚。
景熠行为才有所缓和。
裴桥影被景熠气得肝气郁结,又因生下景曜和景曦后没有好好调理,气血亏空,身体虚弱。